如果說現在的地球會因為一個人而停止轉動,信繁或許可以努力競選一下這個位置,但肯定不是貝爾摩德。
她死後,除了boss發了一通火,毛利蘭常常自責外, 並沒有在其他熟人中產生太大波瀾。
那些表面上與她相親相愛的同事幾乎默契地遺忘了她,而與她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在那天之後也不曾再提到過她。
最狼心狗肺的肯定是她的好大兒工藤新一了,那傢伙眼裡只有毛利蘭,頂多因為毛利蘭的自責分一些關注給貝爾摩德。
“砰砰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信繁看了眼時間,奇怪這時候怎麼會有人找他?
組織公佈真正的諾亞方舟計劃後,tense集團也迎來了一波離職熱潮,現在還留在公司裡的基本不是與組織沾親帶故就是反社會人格的狂熱分子。
“進。”信繁朗聲道,同時關掉了電視機。
推門而入的是個熟人,只不過她一臉怒氣衝衝,好像誰都欠她十億日元似的。
“梅斯卡爾。”山田六葉咬牙切齒道,“你到底給我母親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放棄大好未來,將資產都轉移給你的音樂教室!”
信繁默。
等等,為什麼同樣的話經山田六葉說起來這麼奇怪呢?好像他身上真有那種渣男屬性。
不過,什麼叫將資產都轉移給音樂教室?山田夫人理解的合作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信繁淡定地擺擺手,示意她少安毋躁:“咖啡還是茶?我這裡有今年大吉嶺的新茶。”
“不必了。”山田六葉拉開椅子,坐在了信繁對面,“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心裡想的什麼我一清二楚。”
“好吧。”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現在就去面見那位大人,將你偷偷摸摸做的事情全都捅出去。到時候等著你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嗯。”
“你最好趕快將我母親給你的錢吐出來,別逼我下狠手。”
信繁摸著下巴,一臉困惑地問:“所以,田中小姐,你為什麼要替一位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夫人打抱不平?”
山田六葉微愣。
她成為山田六葉已經太久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記田中喜久惠這個名字,乍然聽梅斯卡爾叫她“田中”小姐,她甚至有些恍惚。
“山田夫人怎麼做,你似乎沒有資格置喙吧?還是說……”信繁勾唇冷笑,“鳩佔鵲巢久了,你真把自己當成山田六葉了?”
“梅斯卡爾!!”
憤怒的火焰一點即燃,山田六葉“嚯”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信繁。
“婦人之仁,大概指的就是你這種吧。”信繁嘲諷道,“身處黑暗卻仍心向光明,害死山田六葉卻又替她享受母親的溫情,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你這樣,最終只會變得不倫不類,被任何一方狠狠拋棄。
“你真以為山田夫人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知道她女兒大機率已經死了?那位萩原千速警官都能發現的事情,與你朝夕相處的山田夫人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