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琴酒和伏特加兩個大塊頭擠在門口,擋住了信繁離開的路,而且還沒有任何相讓的打算。
信繁無視了琴酒可怖的視線,徑直抱著阿里亞恩從他身邊擠了過去,甚至還留下一句:“麻煩讓一讓,我趕時間。”
“梅斯卡爾!”琴酒沒有再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樣放任梅斯卡爾,而是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眸牢牢凝視著他,“給我一個解釋。”
不是“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也不是“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而是斬釘截鐵的祈使句“給我一個解釋”。
琴酒的語氣十分冰冷,眼眸中甚至帶上了殺意——似乎只要梅斯卡爾的回答有半點不稱心意,槍膛中的子彈就會立刻鑽入他的腦顱。
信繁側身拉開了他和琴酒的間距,同時甩開了琴酒的手。
“你是以什麼身份問我要解釋的呢?”信繁平靜地發問,“我們是合作者,不是敵人。“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也不會是你的敵人。“
顯而易見,他撒謊了,這對於一個特工而言是家常便飯。
說的是否是真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事人是否相信。
而琴酒顯然不是那種容易被矇騙的菜鳥,他深深地注視著梅斯卡爾,似乎想從他臉上細微的表情判斷這句話的真假。
信繁又退後兩步,不甘示弱地迎上了琴酒帶著探究和審問的目光:“我的位置是朗姆發給你的吧?”
他騰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動動腦子,琴酒,別放著它生鏽。”
伏特加啞然:“大哥,梅斯卡爾這是說你沒腦子嗎?”
信繁的嘴角揚起笑意,趕在這個名為琴酒的炮仗被伏特加點燃之前,他已經迅速離開了危險的區域。
琴酒沒有去追。
但是下一瞬伏特加就感受到了死神的氣息——琴酒將冰冷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大、大哥……”伏特加的聲音都在顫抖。
“別動。”琴酒低聲威脅——他也不是真想殺死伏特加,只是憤怒的情緒需要一個視窗釋放,而伏特加偏偏總愛給他這個機會。
“告訴我,關於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琴酒冷聲命令。
伏特加的腦子最多隻夠支撐他展示絢爛的車技,以及在大哥身邊靠幾近於無的眼色幫他活下去,他弱弱地猜測道:“難道是朗姆的離間計?”
話音剛落伏特加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就連他都能看出這是離間計了。
“哼。”琴酒不屑地嗤了聲,“他心虛了。“
伏特加懵:“心虛,誰?”
“梅斯卡爾。”
“啊,有嗎?我看梅斯卡爾非常理直氣壯啊。”
理直氣壯到伏特加都為他的小命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