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望著那個突然夜闖出租屋,坐在他面前一本正經提問的男人,一頭霧水。
他剛剛因為暴露被迫撤離,現在心情正糟糕,沒想到居然被危險的組織成員找到了藏身之處,更沒想到危險的組織成員一開口就要加入他們。
“你、你說什麼?”降谷零愣是沒反應過來。
好在諸伏景光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你這個臥底身份剛剛暴露,我就想問問你們公安缺人不,要是缺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做臥底。”
降谷零每一個詞都能聽懂,但所有詞語連在一起卻指向了一個令他無法理解的事情。
“你以為我會信嗎?”他忍不住問。
其實最好的做法是不管對方怎麼想,表面上先答應下來,然後防備著梅斯卡爾。可降谷零還是想問問梅斯卡爾到底怎麼想的,他真的沒瘋嗎?
諸伏景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揹包裡掏出一疊一疊資料,依次擺在降谷零面前。
顯然他為了今天的拜訪做足了準備。
“我出自長野縣普通家庭,現在還有一個兄長,在長野縣警本部任職。九歲的時候被組織帶走,從小作為殺手培養。”
諸伏景光換到了下一個檔案,“實話說我確實殺了不少人,但我從不斬無名之輩。這是死在我手下的所有人員名單,沒有一個是絕對無辜的。”
此外還有證明他沒有反社會人格傾向的心理診斷證明、組織出具的能力評估報告、司法考試成績單等等等等,看得降谷零眼花繚亂。
最後,諸伏景光還朝降谷零露出一個非常友好的微笑:“出身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可以選擇,我想做個好人。”
降谷零瞳孔地震!!
……
朗姆現在非常生氣。
非常非常生氣!
他還從來沒有體會過被人挖牆腳的滋味,沒想到竟是如此讓人憤怒。
從諸伏景光九歲開始,朗姆自認為他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可還是沒能阻止諸伏景光投入紅方的懷抱。
降谷零就像是投入可樂的曼妥思,立刻迸發出恐怖的影響力,竟然硬是從他這裡策反了諸伏景光!
難道十幾年的悉心教導竟然還比不上幾個月的共事情誼嗎?
既然如此,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朗姆決定不做人了!
……
兩個月後——
朗姆望著已經被琴酒小組包圍的降谷零,臉上終於露出了暢快恣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身旁諸伏景光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這個世界的未來又落在了你的身上,該做出決定了,梅斯卡爾。”
今生諸伏景光的能力比朗姆此前遇到的那個更恐怖,從九歲開始的精英式教育讓他練就了一身連赤井秀一都望塵莫及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