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平靜地說:“那位將黑暗男爵放在了這裡,一旦病毒洩漏,我們都得死。”
琴酒的眼神陡然一凜:“為什麼?”
“因為……”
“因為你旁邊那個人是日本公安的臥底,被萊伊處決的蘇格蘭。或者……”朗姆冷聲,“我應該稱呼你諸伏景光?”
琴酒早就猜到梅斯卡爾就是蘇格蘭了,只是在他認知中,蘇格蘭當初所謂的臥底身份暴露應該只是一個局,目的是讓蘇格蘭成為梅斯卡爾。
他甚至思考過一種可能性,也許蘇格蘭本身背景不乾淨,為了讓他徹底跟過去告別、接觸組織核心,才有了四年前的那齣好戲。
但是,根據朗姆的語氣和梅斯卡爾最近的所作所為,他好像一直都在為日本公安工作。
琴酒不是沒見過臥底,正是因為接觸的臥底太多了,他才覺得梅斯卡爾不可能是其中之一。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但是很快,一種難以言喻的怒火便席捲而來。
琴酒面無表情的臉上崩裂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他猛然舉起槍對準了梅斯卡爾。
“梅斯卡爾!”
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這個動作熟悉至極。
只是以往他從未真下殺念,頂多想給梅斯卡爾一個教訓。而現在,他的殺意已經高漲到了恐怖的程度,連握槍的手都因此微微發抖。
信繁坦然地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琴酒面前,目光則落在朗姆的身上,淡定地說:“摧毀諾亞方舟的中樞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吧?現在我替你實現。”
“不不不,還太早了。”朗姆冷笑,“阿笠慄介和他那愚蠢的侄子還沒慘死,阿笠定子的屍體也沒有毀壞,這個世界怎麼能先一步毀滅呢?”
“咔……”
“琴酒,我奉勸你不要開槍。”信繁側頭,用平靜的聲音阻止了某人已半扣的扳機,“我要是死了,黑暗男爵立刻就會擴散出去,到時候這個地球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能倖免於難。”
琴酒仍然舉槍對著他,咬牙切齒道:“叛徒就該被剿殺,一個都不能放過!”
信繁抬手抓住了對準他的槍管,按著槍口,抵在了自己的心臟上:“那就開槍吧,大不了遂了朗姆的想法,讓整個世界都去給他的妻子陪葬。”
琴酒是知道朗姆過去的,但凡他能冷靜思考,就該明白現在絕對不是討論臥底是否該殺的時機!
但是信繁還是錯估了琴酒的暴虐程度,他才不會在乎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咔!”
“砰——”
在開槍的瞬間,信繁手腕猛地用力,力道之大足以折斷任何人的手臂。
琴酒只好後撤卸去力道,槍口卻也變了方向,子彈出膛,射進了旁邊的電腦中——頓時火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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