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看看!”
當來到店鋪內,姬松這才發現裡面的佈置更是令人大開眼界,就以他的眼光來看,此店家必然是一個雅趣之人。
其中佈置文雅至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了文學大家的書房。
“客人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就在姬松欣賞一副書畫時,耳邊傳來的一道溫和的聲音,就是光聽聲音就知道對方也是個飽讀詩書之人。
回頭一看,果然,只見一位身穿青色儒服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後,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頷下一縷三寸山羊鬍,劍眉入鬢,好一個風度翩翩!
“在下成毅,一時好奇就進來看看,不知兄臺是”
來人聞言深深看了姬松一眼,就這一眼就讓姬松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頓時有些驚訝。這些年他見人無數,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出彩之人。
“在下乃是裴氏一書生而已,要是不嫌棄,兄臺喚在下一聲裴宣機就是!”裴宣機笑道。
裴宣機?
姬松一愣,隨即想起什麼怔怔地看著對方,這讓裴宣機頓時有些疑惑!
“可是在下哪裡有些不妥?”
姬松搖了搖頭:“無礙,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要是在下猜的不錯的裴兄應該是裴氏之人吧?倒是和在下的一位故人極為相似!”
聽到姬松話,裴宣機也愣了下,好似想到什麼,面對姬松笑容又多了不少。
“哦?不知是何人和在下相似?說不定就是家中長輩?”裴宣機道。
“不說了,那位老人已經去世,說起來徒增傷感而已!”
說完姬松指著牆上的字畫不解道:“這些可都是難得的珍品,別人得一就已是喜出望外,沒想到裴兄這裡卻是.”
姬松雖然沒有說完,但裴宣機還是懂了他的意思,嘆道:“生活所迫而已!”
“成兄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應該知道前些年裴氏在南海之事,說來一言難盡,一無恥之徒,拖累了整個家族,不光是所處的西眷受到朝廷嚴懲,就是我們其他裴氏族人都受到牽連。”
“現在海外雖然還有領地,但早已不復當初聲勢,實在是所需物資太過竟然,當初一場叛亂,整個裴氏投入都打了水漂。”
“加上南海一場曠世之戰,竟然折了當今郕公的一雙腿,如此一來我裴氏備受打壓。現在為了籌集資金不得不得聯合前來,將家裡的一些底蘊賣出換取物資,支援海外領地。”
他目光復雜地看了姬松雙腿一眼,這一眼卻是讓姬松知道他絕對認識自己,說起來自己也算是始作俑者。
但他並沒有半點不自在,裴氏海外叛亂算是咎由自取。裴寂,裴矩為家族留下的情面在這一場叛亂中消耗殆盡,要不是各大世家聯合朝朝廷施壓,吵架滅族都是輕的。
正所謂舊時王謝錢堂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不管你之前多麼的顯耀和不可一世,但一步踏錯,再想起來可就難了!
姬松沉默良久,突然道:“你有恨?”
“不,應該說是不甘!”裴宣機毫不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