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姬松總是那麼的從容,在長安時,一襲青衣大氅,帶著大黃走在綠樹成蔭之處,就像是畫中走來的人兒一樣。
但現在,那黝黑的臉,滄桑的面容。充滿著風霜,這才幾年啊!他怎麼成了這樣?
「子毅........」
她緩緩走姬松跟前,然後緩緩地將他頭放進自己的懷裡,就像是想用自己胸膛,溫暖這位大唐付出所有的人兒。
走上前來的程咬金撞了下也淚眼朦朧的柴紹偷笑道:「你媳婦這樣,你不嫉妒?」
「嫉妒個屁!」
柴紹就像看白痴一樣看了眼這老東西,黑著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混蛋背後裡怎麼編排老子,這事沒完,等安頓下來,老夫定會一一拜訪的。」
「你可別胡說,老子可什麼都沒說!」
程
咬金一臉尷尬,柴紹撇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平陽對子毅的感情比對自家親兒子還要上心,為這事家裡那兩小子沒少暗中記恨。但最後怎麼著?還不是被他娘打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有些唏噓道:「當初要不是子毅她是挺不過那一關的,這些年又像親兒子一樣對待子毅,這其中的事情老子不比你清楚?要你們到處嚼舌根,逼的子毅不得不將老子叫來,就擔心有損平陽名聲。我說你們是不是一天天閒的?反正這事老子記住了,咱們走著瞧!哼!」
這邊,姬松有些尷尬地掙扎出來,看著哭的眼睛通紅的平陽,笑道:「小姨這是怎麼了?我們難道不應該高興嗎?怎麼還哭上了?」
平陽有些不好意地想要擦掉眼淚,但不知為何越擦越多,最後乾脆不管了。
直接擰著姬松的耳朵,恨恨道:「小沒良心的小王八蛋,不讓我來是吧?還派人阻攔我是吧?怎麼?老孃就這麼不讓你待見?」
「說,要不給老孃一個說法,這事沒完!」
說著手上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勁,疼地他直吸冷氣。
「疼疼疼,您慢點,耳朵快掉了!」
平陽咬牙切齒道:「哼,還知道疼?早幹嘛去了?現在晚了!」
「走,跟老孃回家!」
但到底還是心疼了,鬆開手,又開始幫他揉了揉,心疼道:「沒弄疼你吧?」
姬松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平陽身後。笑道:「姑父一向可好?」
「好好好,一切都好!」
說完就狠聲道:「子毅這事你別管了,奶奶的,當老子死了不成?什麼話都敢說啊,這次老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別意外躲起來就沒事了。」
真以為他是傻子不成?就真這麼巧大家今日都不在?
稍稍一想就這是在躲自己自己呢,但躲著就完了?門都沒有!
聞言,不等姬松說話,平陽就一臉殺氣道:「真以為老孃提不動刀了還怎麼的?敢編排老孃,簡直不知死活!」
平陽是什麼人?那可是親率十萬大軍縱橫天下的狠人,敢亂嚼他的舌根子,姬松也不知道誰給那些混蛋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