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畤侯請進!”
姬松也不猶豫,直接掀開簾子進去。
“請坐!”
直到這時他才開始打量眼前這位議和公主,她此時身穿一襲宮裝,頭戴步搖,跪坐於案几之後,雙手收於腹前,盡顯漢家皇家風儀。
面容不施粉黛,雖年老顏色不再,但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絕世風采。
她左手虛指著左邊的案几和座塌道。
姬松也不客氣,直接坐到哪裡。
她身邊的劉氏姬松認識,也打過不少交道,之前義成公主不願見他,都是劉氏在和他接洽。
劉氏今日也穿著一身漢家仕女服,但看的出來她此時很緊張,就是坐姿都顯得很僵硬。
姬松回頭對她一笑,這讓本來有些難看的劉氏還以為在笑話她,想也沒想,就瞪了他一眼。
“久居塞外腥羶之地,早已忘卻昔日漢家禮儀,讓好畤侯看笑話了。”義成公主也看到了自家侍女的窘迫,但她卻坦然說道,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姬松聞言一正,說道:“公主這是什麼話?到底是漢家女子,雖身陷腥羶之地,但只要心在漢,那她就是我漢人。”
“但有些人雖時常穿著漢家華服,讀漢家詩書,心卻不在漢家,那麼他就不是漢家子。”
“我華夏數千年,從來就沒有血脈一說,只要認同我華夏衣冠文華,那他就是真真正正的漢家人,哪怕他長著一副胡人的臉。”
義成公主看著自信磅礴的少年,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了。
直到劉氏悄悄推了她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我想知道,你我非親非故,為何如此待我?”義成公主言道。
姬松卻疑惑道:“公主何出此言?”
“砰!”
“事到如今,還要欺我不成?”
她拍了下案几,站起來指著姬松怒道。
劉氏更是罵道:“公主雖有過錯,但到底為中原漢族犧牲了太多,要是殺了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欺辱不成?”
“簡直氣人太甚!”
說完就要過來毆打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