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個藉機取巧的莽夫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彩兒!你要記住,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的奇巧淫技,終歸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唯有自身實力臻至巔峰,你的命運才不會被人左右...”?中年美婦出聲打斷了李秋盈的沉思。
為了能讓李秋盈修煉太上忘情之道,她不知耗費了多少心力。而今她也想不到丁勉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們眼前。好在李秋盈的表現讓她心中寬慰了不少。
此子,絕不能留!
蜀山掌教李長生眼中殺機一閃而逝,看向畫面中的丁勉,也不似方才那般面色平靜了。
當著外人的面,丁勉竟然如此羞辱他蜀山派,他這個做掌教的,面子上又豈能掛得住?
不過若是讓他們這些老傢伙親自出手懲戒丁勉,未免太惹人恥笑了吧。自己門下的弟子打不過一個體修小輩,他們這些老傢伙便要出手,如果事情傳將出去,那麼整個蜀山派數千年的威名,怕是要徹底完蛋了。
此刻的李長生,可以說腸子都他孃的悔青了。如果方才燕南天能及時制止住場面的話,那麼他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下不來臺。
他目光有些惱怒地掃視了一眼大殿中的眾人,“呼...”的一下,又坐了下來。“讓他們吃些苦頭也好,免得將來在面對那些妖魔的時候,狂妄自大到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然而落入在場蜀山一干高層的耳中,卻是令眾人忍不住抖了個機靈。
他們太瞭解李長生了,對方現在表現的越平靜,說明他內心越憤怒。尤其是剛剛站出來攔住燕南天的幾人,心中更是“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
幾人十分幽怨地瞥了一眼愣在當場的那位中年道姑,心裡已經暗暗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她孃的不懂就別跟著瞎摻和,這下玩大了吧...
“掌教...我要親自出手擒下那...”中年道姑愣神片刻,剛要向李長生請命,卻直接被對方犀利的眼神,給瞪得啞然失聲了。
“李掌教!老身身體有恙,勞煩您找個弟子帶老身師徒二人先去客房休息吧!待諸位騰出空暇之時,我們再去會一會那魔女可好...”
中年美婦眼見大殿氣氛有些不對,隨即佯裝身體不適,找了個藉口帶著李秋盈退出了大殿。
二人走後,李長生一言不發地靠在大殿寶座上,一邊手不斷敲擊著座柄,一邊直視著畫面中的丁勉。如果今日蜀山派沒有外人來訪,他不介意親自出手直接將丁勉當場鎮殺。然而此時的他,包括在場蜀山派所有的高層在內,都不能向其出手。他只盼此刻有蜀山派的精英弟子,能夠出手迅速擊殺對方,以正他蜀山威名...
“哼...” 側身躺在石臺上的鷹鉤鼻男子,此刻終於躺不住了。
身影一晃,一抹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瀟灑的弧線,直接躍到了丁勉的對面。“原本我還想留你一條賤命,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弟弟下如此狠手。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心性歹毒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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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陳師兄親自出手,我一人便能將他打得魂飛魄散!”
緊隨其後躍出的幾位紫袍修士,迅速將躺倒在地的眾人,安置好之後,目光冰冷地成扇形,將丁勉圍了起來。
“你們誰都不許插手!敢動我陳青雲的弟弟?我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鷹鉤鼻男子猛然一伸手,立刻制止住了蠢蠢欲動的幾人!他乃是蜀山掌教李長生的二弟子,也是蜀山執法隊的掌權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師尊,一定會在暗中默默關注著這一切的。
此時他親自出手,不僅是為了自己的弟弟陳明月,也為了他自己。
大師兄雲逸雖然修為比他高,也比他有威望,但此人與燕南天一樣生性灑脫,不喜歡被門規所束縛。李長生幾次三番想將其留在身邊,幫他處理門內瑣事,然而都被對方以下山歷練為由,給婉拒了。他看的出來,李長生有意將他這位便宜師兄,推上那蜀山掌教之位。可惜對方根本無心接任,這少掌教之位也便因此空了多年。他覺得這是一個向李長生證明自己的好機會,又豈會容忍他人向丁勉出手?
“呵呵...曾經也有一位天罡境的修士,在小爺面前口出狂言,你猜到最後怎麼著?這傢伙居然自己死在茅廁了!嘖嘖嘖...那個慘啊!呵呵...畫面太美,餘下的只能靠你自己想象了...”丁勉大嘴頓時一咧,又露出了他那八顆人畜無害的大白牙。
這是他招牌式的微笑,這一笑代表他心裡已經完全動了殺機。他想不明白,自己處處留手,為何這些人還要步步緊逼他。生死道消很好玩嗎?活著靜靜地享受這世間的美好,不好嗎?
“哼...希望你的實力能配得上你的張狂,否則...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話音剛落,鷹鉤鼻男子手中瞬時閃出了一柄青色長劍。一股弒人心魄的滔天劍意,陡然從其身上爆湧而出,丁勉不死,他今日的表現永遠不會完美。
此劍名為青離,乃是李長生收他為徒時,賜給他的法劍。此劍品階雖屬法劍之列,但其鋒利程度,絲毫不亞於一柄偽仙劍。死在此劍之下的妖魔,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今日他能以此劍對地丁勉,在他看來已經給足對方面子了。
“要戰便戰,囉嗦個什麼勁...”丁勉臉上雖然表現的極其不屑,但他心中已經暗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