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司主!我這徒弟乃萬中無一的庚金仙根,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倘若貴女與之結為連理,豈不皆大歡喜!”
祁仁禮玩味的斜視著被他困與法界中的李東旭,而其說話的語氣雖略帶商量,可冰冷的眼神之中卻是滿含不可抗拒之色。
被困法界的李東旭氣得雙目近乎噴火,指著祁仁禮的鼻子,便破口大罵。
“我呸…祁老狗!別以為這些年你們乾的那些勾當我不清楚,一大把年紀修仙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吧!還有你那什麼剛收的記名弟子,不過是一沒臉沒皮的閹人,也不泡泡尿照照自身什麼德行,憑他也妄想染指我女兒?我呸!屁股後面綁笤帚,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你竟然辱罵師尊,找死!”白雲觀觀主祁仁禮尚未出聲,一旁的丁恆抽出手中長劍,做勢便向法界中的二人刺去。“殺了你,我照樣可以得到她!並且會日日折磨於她,直至崩潰自盡!”
“恆兒,回來!”
祁仁禮當即大喝一聲,丁恆頓時應聲止住了身形。後者不甘心緊緊了手中長劍,“師尊!這老匹夫竟然辱罵於你,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不知道這南唐國究竟是誰在掌舵!”
“嗚嗚嗚…我求求你們,放了我爹吧!我願意接受一切,只要你們肯放了我爹!”
同樣被困於界中的李秋盈,美目登時泛起了陣陣晶露,雙膝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而其心裡卻是又暗暗加了一句,“對不起,丁郎!忘了我吧!”
“凝彩…你給我起來!記住,我李氏子女,跪天跪地跪長輩,卻唯獨不跪這等腌臢不堪之輩!”
李東旭氣得渾身發抖,伸手便欲將李秋盈拉起,卻赫然發現自身軀體僵硬如鐵,動彈不得分毫了。
“好!不虧為俠女李秋盈,自古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比你父親這個老頑固強多了!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否則,我白雲觀的怒火不是你能想象和承受的!”
祁仁禮渾身真元猛然一收,“噗通…”李東旭隨之跌倒在地。
“爹!”李秋盈忙起身扶住了李東旭,面帶梨花的抽泣著,“從凝彩記事起,腦中便沒有孃親的絲毫記憶,是爹含辛茹苦把我撫養成人的。您的養育之恩,女兒這輩子都無法還清,還請爹爹成全女兒,莫要讓女兒的一片孝心成為風中枯葉,無處寄放!”
“好…好孩子!”李東旭老淚縱橫的撫摸著李秋盈的秀髮,心中卻是不由暗暗發苦。“時至今日,難道你們還對我們父女二人有如此深的偏見嗎?縱使我再有錯,可凝彩畢竟是傲雪的骨肉,你們就這般忍心見死不救嗎?”
“好了!這大喜的日子莫要在這般哭哭啼啼!” 祁仁禮一甩月白色道袍,面無表情道,“恆兒!去接你夫人入洞房!”
“謹遵師尊法旨!”
丁恆神色恭敬的衝祁仁禮拱拱手,收起長劍,自上而下的掃視了李秋盈一圈,陰鬱的雙眸之中,盡是瘋狂之色。“嘖嘖…走吧,夫人!”
丁恆伸出右手便要去撩李秋盈的下巴,突手腕頓時一偏,情不自禁的“慘叫”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一側跌去。
“啪嗒…”一顆碎石應聲而落,擦著地面滑行了一段距離,直挺挺的滾到了祁仁禮的腳下。
“拿開你的髒手,否則死…”
一道沙啞的聲音,登時在眾人後方響起。與此同時,一位身著破爛不堪衣物的年輕人大步流星的走入了場中。
“丁…” 李秋盈話音剛起,嬌憐帶露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慌亂之色,繼而面色忽然一凌,渾身散發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高凌的氣息。“丁二狗,你還敢露面?偷我李府的東西,去換肉食,你膽子不小啊!”
李秋盈轉身對面色發苦的李東旭道,“爹!就是他偷了我們家的銀子,您快把他帶進府內,嚴加盤查,否則我李家顏面何在!”
說著,李秋盈居然欠身將疼得齜牙咧嘴的丁恆給攙扶了起來,“夫…夫君,我們走吧!”
惱羞成怒的丁恆將李秋盈一把推到在地,隨即朝來人微微一瞥,稍一蹙眉,立即便像是見了鬼似的,淒厲的尖叫起來,“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