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下午三點,會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機器人給他注射藥劑。
六號也從開不會反抗,默默承受著一切。
或許,在他的意識中,從來就沒有反抗這個想法。
注射完藥劑之後,有的是立刻發作,有的會延遲,有的直接留下後遺症,天天發作。
鑽心的疼痛湧上來,六號躺在玻璃床上,蜷縮在一起。
這可憐的孩子,他的意識似乎被科技手段篡改了,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他都沒有。
明明那麼疼,疼得都要昏厥了,他不會哭,不會叫,甚至滿地打滾都不會。
安靜的躺在床上,縮成一團。
夜晚的霓虹燈在外面閃爍,紅藍色調的城市格外美麗,那是專屬於人類的狂歡,不屬於六號,他只是個藥奴。
最煎熬的還是雲開,他有意識啊,他還能感受到痛苦。
他憋屈得要爆炸,恨不得拿著恆宇劍將那群人面獸心的藥劑師全部殺了。
可現實是,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承受。
時間長了,雲開也慢慢適應了。
玻璃窗外的景象他早就看膩了,隨著試用藥劑的不斷增多,隱患越來越多,六號的生活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痛苦中度過。
五年時間,雲開卻感覺整個過去了五個世紀。
無盡的痛苦和孤獨佔據了他全部身心。
這天,還是那個穿白大褂的機器人,雲開已經對這個機器人有應激障礙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他沒有給六號注射新的藥劑。
他示意六號跟上,然後開啟了門。
雲開心頭火熱,這段糟糕透了的人生,總算要進入下一階段了嗎?
這該死的玻璃房間,我再也不要來了。
走過一段長長的走廊,機器人來到一塊大螢幕前敲敲點點。
金屬牆壁上藍光亮起,六號和機器人被藍光傳送走,消失在原地。
雲開來到一間大廳,裡面都是一群白大褂。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金髮美女走過來,翻出一疊紙,找出有關於六號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