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沒用的，這香爐要是值價，你早拿去拍賣行賣了，用得著放在這裡賣嗎？
你看這個香爐腿上缺了一塊兒，香爐邊緣還有大量的磨痕，紋路縫隙裡夾雜著泥土。
我說……老闆，你這香爐不會是從人家墳墓裡挖出來的陪葬品吧！？”
任飛可不是個真正的少年人，而是個老江湖，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老闆聞言面色一僵，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這……怎麼會，怎麼可能是墳墓裡挖出來的東西。
這件器物的確是從土裡挖出來的，不過是上古遺蹟中的寶貝，號稱朱雀氤氳爐，絕對是件世所罕見的古董……”
“……朱雀氤氳爐，老闆你這牛吹得可太大了。
你別糊弄我，這爐身上雕刻的東西，與朱雀有半文錢關係嗎？
這爐身上雕刻的飛禽分明是隻稚雞，整個爐子也就材質上稍微好一些，卻還是殘缺破損的。
再說，這爐子的做工一看就不是什麼古物，年代不超過五十年。
這樣吧，五兩銀子我買回去補一補，勉強當個擺設。”
任飛隨口報了個價格。
“公……公子……五兩銀子太少了，我這爐子真的是個寶貝……”
“你別吹了，我說出來的東西對不對，你自己心裡有數。
我一看就是個行家，你怎麼可能唬得了我。
我看你攤子上不少東西都挺有趣，你要是便宜點，我可以多買幾件。
你這裡的東西，一個月也賣不出幾樣去，我一口氣買你三四件東西，你就沒必要敲我竹槓了。”
任飛隨手將另外幾件九品風水靈寶拿起來假意端詳了片刻，又隨手丟下，面不改色的說到。
八字鬍神色變了變，仔細打量了一下任飛，心知對方的確是行家。
“唉……看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想必也是世家大戶出來的。
得了，公子既然看得上小人攤位上的東西，也算是小人我的榮幸。
公子若是安心要買這個香爐，我就算公子二十兩銀子。”
“十兩……”
“不行，最少十八兩……”
“十二兩……”
“十……十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