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夜霜一直糾結於過去的事情,他想要的無非是一種偏愛,他要的是贏。
可惜這個話題沒能繼續下去,被緊閉著的房門此刻被人踹開了。
不,準確的說是被人給撞開了,進來的是原先花樓的那個姑娘,此時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裡噙著淚珠,似乎存了死志。
“我的好妹妹,怎麼這麼著急離開大越,我這做大哥餓著實擔心得很吶。”
是鳳塵,沒想到已經這麼遠了,他居然還是追上來了。
夜霜根本沒有看鳳塵一眼,只是看著地上的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
“花奴,你是我的人,我的人決不能這般軟弱。”
我沒理解夜霜的話,可下一刻,夜霜便對著鳳塵下了死手。
鳳塵完全沒有想到夜霜的武功會如此之高,只用了一掌,一掌而已,鳳塵居然被打得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而夜霜一隻腳踩在了鳳塵的手骨之上,用力之大,叫我看了都有些害怕。
“骯髒的雜碎,你不配活著。”
夜霜下手穩準狠,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了一把匕首,直直割斷了鳳塵的喉嚨,那把匕首是剛才我拿來想殺他的,現在反倒成了他的幫兇。
客棧外面很快就湧進了鳳塵的手下,看著自家主子被人割了喉,一個個嚇得趕忙逃走,而那個叫花奴的女子卻趁著夜霜不注意,想自行了斷!
“你做什麼!”我在夜霜的後面,看得一清二楚,反手一個茶杯打亂了這花奴的節奏。
夜霜倒是不驚訝,他只是回頭看向花奴,一字一句帶著冷漠的氣息:“自己的命就這般卑賤?”
花奴的匕首被剛剛的驚嚇丟擲去了一段距離,但是她卻不死心的將另外碎成好幾瓣的茶杯瓷片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剛剛我便看出了這花奴的不對勁,加上她現在的舉止,我想她約莫著是被人侵犯了,而這群人裡面除了鳳塵之外我不做任何設想。
“主上,花奴沒有顏面活著,花奴這一生是要以侍奉主上為畢生心願的,現如今花奴不配繼續呆在主上身邊了。”
又是一個痴情人,夜霜的脾氣雖然古怪,但是有女子喜歡他我倒是可以理解。
夜霜的臉看不出悲喜,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全身心都屬於那個人嗎,花奴,你還是太幼稚了,想死不要汙了我的眼。”
這人說話就不能委婉一些嗎,我真怕這個花奴真的就想不開了。
但是下一刻,花奴卻拾起了不遠處的匕首,起身朝著鳳塵走去,隨後痛快地發洩著自己的不滿,看得出來她喜歡夜霜,可是她失了清白,沒了乾淨的身子,她已然不能了。
這樣的夜霜又是我所不熟悉的,在我心裡,他一直是一個冷漠孤僻的人,但是剛剛說出口的話雖然不近人情,可實則卻是要這個女子活下去,活著總比死好,她不應該將自己侷限在這種事情上。
話是這樣說,只要不是當局者,任何人都能不痛不癢的勸慰幾句,可我知道這個叫花奴的女子,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