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的性格我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聽到我這樣說,他的面子自然掛不住,不過驕傲如他,自然要守住最後的自尊。
“夜暖,我剛剛是在逗你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小爺不喜歡你這種舞刀弄槍的,小爺喜歡的是溫潤細腰的。”
我點了點頭:“恩,我知道。”
王寅走了,帶著落寞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般孤單。
送走王寅後,我便急忙趕著去找拓跋丈,但得到的訊息是他和皇帝姐夫去郊外打獵了,這一等便到了晚上。
我守在他的驛站門口,抱著膝蓋靜坐了好久,他給我的盒子一直沒有開啟,這盒子和我一起坐落在一旁,靜靜等著拓跋丈。
拓跋丈騎著快馬到了驛站門口後,見到是我,眸中有著動容。
他下了馬,然後走到了我的身邊,我抬起頭,衝著他笑了一笑:”拓跋丈,我腿麻了,起不來。“
我說的是真的,腿的確麻了,但起不來卻是假裝的。
拓跋丈有些無奈,但還是彎腰將我抱住了懷裡,他像是在下定決心一樣:”夜暖,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抱著我,一路走進了驛站,然後他的兩個貼身丫鬟看到我激動地不得了,但是又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難道她們認識我嗎?
進了屋子之後,他把我放到了一旁的軟榻上,然後伸手來揉捏我的小腿,均勻有力的指腹在緩慢遊走,不一會兒我的腿就已經不麻了。
”拓跋丈,我長得是不是和你的愛人很像?“
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兩三日之內就喜歡上了呢,拓跋丈對我肯定是有別樣的原因的,只是我對他卻是真的喜歡的。
我不知道我的這句話是不是說錯了,拓跋丈的眼眶都有些紅了,他抱著我,聲音有些啞:“不,小暖,你不是長得很像,而是你本來就是她。”
這一晚,我到底還是沒能留宿在驛站,他將我護送回了府上,不想姐姐已經在府外等著我了,她見到我和拓跋丈,目光在我們之間來回流轉了一番,只輕聲嘆了一句:“兜兜轉轉,你們還是逃不開。”
後來的後來,拓跋丈離開大越的時候,我也跟著離開了,我是以郡主的名義嫁給拓跋丈的,這也象徵著大越和宸國的聯盟。
離開大越的時候,王寅來送了我,他的眼尾紅紅的,好像哭過了,他同拓跋丈兩個人不知偷偷說了什麼,拓跋丈點了點頭,好像說了一句什麼話,離的太遠,我沒有聽清。
拓跋丈告訴我,我就是那個傳聞中為了他而喪命的女子,而他身邊伺候的那兩個丫鬟原本就是跟著我的,名字叫朵兒和青苗。
我仍舊沒有記起往事,卻不覺得遺憾,只要最後這個人是拓跋丈那就很好。
到了宸國之後,我和拓跋丈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皇帝賞賜了萬兩黃金,只不過見到皇帝的時候我有些意外,他竟然這麼年輕,而皇帝只是祝我和拓跋丈白頭偕老。
在婚禮上,我見到了拓跋丈的兩任妻子,第一任那個叫江敏兒的把她和拓跋丈以及它如今的丈夫周免的過往告訴了我,她說她和拓跋丈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她說拓跋丈這幾年過得很苦,而後她那軟糯可愛的小女兒抱著我親了一口。
第二任,不對不能算第二任,畢竟還沒拜過堂呢,那個叫周蘇的女子,她看向拓跋丈的時候眼神裡的愛意是怎樣也隱藏不住的,但是她卻在祝福我們,她說她不後悔當年為了幫拓跋丈而演的那場戲,那場為了讓我斷情絕愛而臨時籌辦的婚禮。
在周蘇和我說這話的時候,拓跋丈很緊張的一直看著我,他怕我生氣,怕我會突然反悔。
禮成之後,我被送到了新房,屁股下面膈應的很,全是桂圓花生棗子等等,但是喜娘說那是福氣得忍一忍。
好在,拓跋丈並未讓我受難太久,他從席間回來,身上沾染了一些酒味,好在不重。
掀了蓋頭之後,他和我飲了交杯酒,然後給我吃了一些吃食墊吧肚子,我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剛剛一杯涼酒下肚,這胃裡面立馬翻湧了起來,幸好還有溫熱的紅豆粥。
而後,拓跋丈屏退左右,房內只剩下了我們二人。
這般夢幻,短短一月的時間,我就嫁給了他,他的過往記憶中與我是一同長大的,可是我對他所有的認知僅此一月,當他親吻我的時候,我只覺得緊張,手指不自覺得握緊。
他瞧出了我的緊張,於是退了唇舌:“小暖,我可以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