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日之後,他開始慢慢同我說起了話,然後我才知道原來他的生辰和我竟然是同一個月,雖然年紀比我小,但是他的堅忍力比我強。
所以後來,爹爹才會把風雨扇傳給他,而非傳給我。
夢中又發生了很多事情,斷斷續續的,叫我覺得好像在看走馬燈一樣,有些畫面一閃而過,根本抓不住。
就在我急著想去抓住過往片段的時候,人已經置身於漳州了。
斷肢殘骸,凝固的血液在城牆上留下斑駁痕跡,士兵的屍體扔的到處都是,而城牆之上赫然掛著三具屍體。
我想跑過去,但是雙腳陷在血地裡面,泥濘的血路是我掙扎著都擺脫不了的。
就在我準備用金鞭子拽住一旁的石柱時,城牆上飛射下來一隻羽箭,直接將我手中的金鞭打落,而身旁有人替我捱了這一箭,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直接斷了氣,身子軟軟的塌了下來。
護住的人是拓跋丈,我的臉上還留著他的鮮血。
頃刻之間,恐怖,後怕,絕望,癲狂所有可以毀滅人的情感在一瞬間侵襲而來,但奇怪的是,我的心好像出了問題。
因為我感覺不到疼,一點都感覺不到,是夢,這個是夢,夜暖,你不能陷在夢魘裡面,你得清醒。
“不要,不要,不要!”
大聲地呼喊,將我的耳朵吵醒,我清醒了,入目看到的是團錦織造的床頂軟布,我現在人在哪裡?
“醒了醒了,快去通知公子!”
身旁站著倆個小姑娘,公子,難道是拓跋丈!
在片刻之後,我便知道我的想法太過天真了,出現在眼前的人是冷熠!
怎麼會是他,我一隻昏迷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落到他的手上的!
想著,我就準備提氣運功,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看到我一臉驚慌的模樣,江熠笑了,他的笑容中帶著我看得清楚的陰險,此刻真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了。
“真得感謝拓跋寬那個蠢貨,他為了護你,竟然把自己的親兵折了大半,可惜呀,終究他護不住你,你的名字是叫夜暖對吧,現在拓跋寬在我的手上,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對付你們倆個?”
怎麼會這樣,事情朝著不可控制得方向在走,他把拓跋寬給怎麼了!
“你想如何?”
我之前那般折損於他,他居然能忍住不動手殺我,想必是有什麼條件必須得是我活著的時候才能去做的。
“姑娘果然聰穎啊!”此時另外一道更為蒼老的男聲響了起來,是江侍郎,這個叛國賊。
如今的他已經換上了繡有丞相印記的雲祥服,他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夜姑娘,其實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把拓跋丈的城防布兵圖偷給我們,等到漳州一破,你自然自由,而拓跋寬我們也能放他一命,畢竟一個馬上就成為平民的人,我們殺與不殺區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