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我耷拉著腦袋有些口渴,這軟骨散看來用的是上等貨色,會叫人口津生渴。
他也看出了我的窘迫,給我倒了杯水。
雖然不能動武,但是喝水的力氣我還是有的,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然後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下巴處沾了一些水漬,拓跋寬動手將這些水漬給擦乾,“你這喝水的樣子真像我小時候養的貓。”
“是嗎,那那隻貓呢?”
“不大聽話,跟人跑了,然後我把它找出來之後就殺了。”
說得這般輕描淡寫,想必對他來說殺人和殺貓沒什麼區別吧。
江敏兒此時一定到處找我,尋不到我,她會把這個訊息帶回去給拓跋丈的,我只要安心的等著他來找我就是了。
“是不是以為拓跋丈會來救你?”
你屬蛔蟲的嗎,我心裡怎麼想,你居然全然猜得到?
彷彿是我吃驚地模樣取悅到了他,他伸手想來抱我,我卻軟塌塌的往後躲,可最終仍舊沒能躲得了。
“他被父皇派去清剿匪徒了,原本這件事是我該去做的,可是父皇為了給他立足的機會,生生將這殊榮給了他,從小父皇就不喜歡我,只因為我母妃背後勢力太過強大,你說他若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子在我手上,現下怕是急的立馬掉轉槍頭前來救你吧!”
我就說嘛,拓跋寬顯然一早就知道了我和拓跋丈的事情,那次在雪地昏倒之前我喊了拓跋丈的名諱,所以他救我就是想讓我成為拓跋丈的掣肘。
“你做了什麼?”
“江敏兒尋不到你,一定會告訴他的暗衛,而他的暗衛能日行千里,怕是這會子已經知道你不見了的訊息,我在想他會在機遇和美人之間,選擇哪一個呢?”
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這般張狂的拓跋寬叫我覺得有些後怕,不是怕他會傷害我,而是怕他會不折手段的傷害拓跋丈。
拓跋丈的軟肋太多了,我決不做拖累他的那個人!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隨即笑了起來,笑裡面帶了幾分譏諷,拓跋寬單手捏住了我的下顎,嚴聲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是個傻子,明明你是佔了上風的那個人,可心裡面卻老想著要拓跋丈輸給你。”
“是嗎,可我就是覺得我輸給了他,我平生第一次喜歡的女子和他一起長大,有一瞬間我居然羨慕他的磨難,你說我可笑不可笑?”
他的話帶著幾分真幾分假,我辨別不出裡面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