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太子殿下居然從此不能行男女之事了,而且還是那麼慘烈的方式,我有些頭暈,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些過多,容傲霜毀容不能自如,而太子殿下又出了這事,我總覺得做這兩件事的人會是同一個人,可是夜霜他真的來了南桑嗎?
我強迫自己鎮定了一下:“玉王爺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畢竟這兩件事相連的太近,你懷疑我無可厚非,但是我沒有理由這麼做,如果我想,昨天就不會輕易應允了,否則這不是等著您上門來找我對峙嗎,不如這樣,這件事情你交給我,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並不是我逞強,而是在南桑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如果主動權全到了別人手中,那我就真的是寸步難行了。
百里玉還想說些什麼,他的下屬急急忙忙的過來,手上還帶著一卷畫。
“王爺,這是昨晚一個太子府邸的丫鬟說看到的行兇之人的模樣,畫師按照描述,畫了一張肖像畫。”
這卷畫幅徐徐開啟,裡面出現的正是夜雪的那張容顏,這下我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你可認識這人?”百里玉拿著畫像問我,我搖了搖頭:“未曾見過。”
其實紙是包不住火的,只要當初那個拜訪北國的使臣見到了這幅畫,那麼夜雪的身份就無所遁形,而我現在說未曾見過的瞎話也會叫人瞬間掀開。
夜雪不能再留在南桑了,太子殿下受傷,這事被捅出去的話,夜雪怕是不好離開這裡了,而且很明顯這件事情就是夜霜的計謀,他想夜雪折在這,他想嫁禍給夜雪,不知道是誰救了夜霜,居然可以這麼快恢復過來。
該死的是,百里玉根本不給我這個時間去通知夜雪,因為他要帶著我入宮去見皇帝陛下去了。
紙條不能寫,被人看見就完蛋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傳話了。
趁著換衣服的空檔,我把阿奴叫了過來,把事情的嚴重性同阿奴說了一遍,隨即便匆忙的跟著百里玉進宮去了。
因為相信,所以我曾經被人出賣過,而因為再次相信,這一次仍舊逃脫不了上次的宿命。
等到馬車行走到街道上的時候,馬車卻被人攔下了。
“王爺,是那個兇手,他,他攔在了前面!”在馬車外的侍衛喊了一句,隨後就聽到有人上前廝打的聲音,只是很快不過一瞬就平靜了下來。
街道上的人早就躲藏了起來,而我現在擔心的並不是我自己的安危,我怕的是夜雪會不會出事。
掀開簾布一看,果然人正堪堪的立在那,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隨從,那個隨從正是柳條兒!
而後一記長鞭,衝著馬車而來!
百里玉雖然謀略不錯,但武功欠佳,一眨眼功夫,人已經被甩飛了出去。
“住手!”我跳下馬車一個翻滾護住了百里玉,而百里玉此時眼眸中沒了大人的故作成熟,有的只是強裝鎮定的害怕,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孩子。
夜霜的武功已經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最後他將我擄走。
我是被人像扔麻袋一樣懸掛在馬背之上,夜霜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馬匹跑得飛快,震得我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
直到一個天旋地轉,我被扔下了馬匹,然後趴在一旁的樹幹上乾嘔不止。
“主上,那夜雪怎麼處置?”
聽到夜雪二字,我才勉強平穩了氣息,然後看向面前的兩人。
“告訴他,想要這人活著,讓他拿自己的命來換。”
看得出來,夜霜對於夜雪的恨意更加的濃烈了,大概是因為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拋棄,所以此時他的內心早就已經扭曲得沒法直視了。
“可是主上,那夜雪的記憶中有一部分是被扭曲的,他認為是月華設計了他,讓他險些丟了性命,現在還會願意為了她而捨身犯險嗎?”
柳條兒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可夜霜卻斬釘截鐵的回覆:“自然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