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反應過來,我才有些後知後覺得鬆開了夜雪,我好像有些明瞭了自己的心意,我大約是喜歡上他了。
晚膳,是三哥請客在京都最豪華的酒館,我喝了幾杯就覺得有些上頭,夜雪身子不好,所以他並沒有喝酒。
“什麼,你只待三天就要回魚谷啊?”對於這個時間我覺得有些過短,心間全然是不高興。
三哥見我不高興便連忙解釋:“這還是谷主有事耽誤暫時回不來,所以夜雪才能出來。”
我知道我不該得寸進尺,但我不想浪費和夜雪能夠相聚的時間。
等到離開酒館的時候,三哥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要先回府,也叫我別貪玩到太晚。
夜雪到的時間剛好是花燈節,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的,也不知是不是人太多了,走了一會兒之後,我同夜雪居然走散了。
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有些慌張了起來,連忙呼喊著他的名字。
”夜雪,夜雪!“
人越來越多,就在我著急的都快哭了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將我牢牢握住,是夜雪,他的身邊已經擠滿了女孩子。
”公子,這是你的妻子嗎?“
周圍女子見夜雪拉著我的手,臉上透露著的盡是試探的眼神。
夜雪沒答話,只是隨手將一根簪子別在了我的髮髻之上:”剛剛看到這簪子,覺得很適合你。“
”謝謝。“
沒來由的,我臉紅了,之前聽書的時候就老聽說書的先生說,什麼才子佳人定情的時候,一般這簪子就是信物。
那夜雪給了我這簪子是對我表明心跡嗎?
瞧我一幅小女兒的姿態,夜雪倒是沒有揶揄我,只是重新握緊了我的手:“這回可得跟緊點,否則再跟丟了,我可不好找你了。”
這一夜,我們買了好些花燈,然後學著將花燈放入河水之中,來參加花燈節的人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女,只見他們都虔誠的許著願望,所以我也提議許願。
‘希望下一次花燈節,我和夜雪還能來這。’
花燈節三年一次,我相信那個時候我還能像現在這樣同夜雪在一處。
等到許願之後,睜眼看到夜雪正在看著我,我問道:“你怎麼不許願?”
他回頭看我,嘴角完成了好看的弧度:“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正想接著問他什麼願望,下一秒他說,“月華,我心悅你。”
四處燃放的煙花和夜雪的話同時在腦海中炸裂開來,我以為這句話要等很久之後才會實現,卻不想夜雪會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這話,我抿了抿嘴,笑顏逐開:“我也是。”
這一天,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幸福的一天,在煙火綻放的瞬間,我們眼中只有彼此。
等會到家已經是後半夜了,一進房間便發現三哥在屋內等著我,我被嚇了一跳:“三哥,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嗎?”
見我會來,三哥便直截了當的問我:“你喜歡夜雪是不是?”
原來我已經表現得這般明顯了嗎,對著三哥我覺得沒必要撒謊:“是,我喜歡他,我們已經互通情意,決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