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再遲鈍,我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難道剛剛那魏家的小姐竟然藏了那般心思!
“夜雪,我……”
下一瞬,言語盡失,我說不了話。
腦海中閃過很多模糊的畫面,畫面中我同夜雪曾在月夜擁吻過,我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彼此的氣息,企圖將對方吞滅,可隨即又歡笑的相擁在一處。
我是清醒著的,但是可能又是糊塗著的,我可是有夫君的人,自己的夫君早上想親近我卻避之不及,而現在這個男人,嗯我卻不想推開他。
也不知是什麼情況,我們竟沒有一人喊停,只是沉淪,沉淪。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我想推開他,但最終沒有,迷離之間,我喊出了聲,“阿雪,阿雪。”
不知為何我喊了著倆個字之後,夜雪停了下來,隨即他點了我的睡穴,我便沒有了知覺。
在夢裡面,有人將我至於冰冷的浴桶之中,燥熱這才慢慢的退去。
夢裡面,有個人牽著我的手,對著蒼天大地我們行了夫妻之禮,他告訴我這一生都會護我愛我,絕不叫我傷心。
夢裡面,我們有一個茅草屋,這裡面是我們的小家,我們像最平常的夫妻一般過著普通的小日子。
夢裡面,無數的弓箭手對著我,而有人死死地護著我,但我們的家卻毀於一旦。
無數的場景在腦海中跳躍著,我只覺得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隨後一股腥甜的血味衝了上來。
“噗!”
劇烈的心碎讓我清醒了過來,臉上已然全是淚珠。
“小姐,你怎麼了!”
入目之處,是頭頂團錦盤織就的床帳,我回了王府。
夢中的場景我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太過真實了,我總覺得那夢裡的人對我而言極其重要。
屋內只有阿奴和芍藥,我讓她們關了門,這才細問:“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驛站的人把小姐送回來的,說是小姐揭發了魏家小姐的惡行,但被她給推入了池塘之中。”
看來夜雪給我找了一個很好的由頭,不知為何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是他的身影,他這是將我當成了他的妻子了吧。
我將頭深深的埋在了膝蓋之處,內心斥責著自己的無恥。
但是我很清楚,我很明白,我對夜雪動了心。
是從他護住我的心脈的時候嗎,還是說將我從魚谷救出的時候,亦或是和他共處假山縫隙的時候嗎,我不知道,我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