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寶樓是北昭府赫赫有名的酒樓,它的名聲不光來自廚子的手藝和酒水的甘醇,更多的是,它不僅允許凡人吃飯,還能讓傳承者也進。
雖然兩方不在同一個地吃飯,但能讓傳承者自降身份,不介意在飯堂裡看見凡人,就已經很強大了。
據說這登寶樓背後的主人,就是府主,也難過有那麼大能耐。
黃粱心底閃過這些想法,一路追著鳥兒跑,時不時蹦跳起來,試圖看清它嘴裡究竟是什麼。
“快點……”
“近些,再近些……”
“我瞧不清楚……”
無端地,一些支離破碎的聲音傳進黃粱心底,就像沒經過耳朵就聽見了似的。
讓他一陣發毛。
“聒噪!”
那翠羽鳥兒竟然開口說了話!尖利仿若沙石在鐵板上摩擦,又尖又啞。
但黃粱隨即發現鳥兒仍是叼著東西並未張嘴,聲音究竟從何而來?
“你瞧不清……與吾何干……”
“……再吵鬧……”
“閉嘴……”
“……呸!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黃粱正聽得出神,忽見鳥兒止住不前,歇在一處院子裡的高牆上。
“裸蟲!”
黃粱抬頭張望。
“看什麼看,就是說你!”
鳥兒偏過腦袋看他,瞪圓了眼睛,“裸蟲!進來!”
黃粱指了指自己胸膛,“我?進去?”
面前的青磚牆上嵌著一扇小門,是登寶樓後院小廝們用的,平日裡擔水進出,黃粱自己也在這邊上過工。
翠羽小鳥陰惻惻地盯著他,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