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胖子點點頭,隨即也掀開衣袍,做出小解之舉,“我早就憋了好久了!”
旁邊兩人頓時大笑起來,末了,等他們收攏褲帶,卻發現胖子沒了蹤影!
“咦?朱兄?朱兄?!怎麼不說句話,人就走了?”矮個的鄭姓男子嚷嚷道。
高個的牛姓男子警惕道:“不對吧?沒看見有人往回走啊?”
二人東張西望,就在他們同時看向游龍行的瞬間,兩道黑影突然自他們腳下騰起,悄無聲息地撲過去!
誰知鄭、牛二人眼裡齊齊泛起精光,當即打向黑影!
原來他倆根本沒有上當,只是故意誘敵出手罷了,能擁有傳承,沒人會真的粗心大意。
“哼!哪來的蟊賊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不好,有詐!”
牛姓男子話剛說到一半,突然發現這黑影是兩截屍體!尤其是屍體上的彩袍,分外眼熟!
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他眼角餘光只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扭斷了“鄭兄”的脖子,而自己的視線也隨之天旋地轉,唯有孩童冷漠的面孔一閃而逝。
“好劍法!”
丁展鬆開手,丟下屍體。
他驚異於度殷精準的出招時機,更欣賞那堪稱破釜沉舟的超絕劍法,雖是偷襲完成一擊必殺,但對凡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無論這兩人再怎麼差勁,也畢竟是傳承者。
儘管理論上存在攻其不備,取其性命的可能,但這都需要把控到顛毫的時機,和遠超常人的體魄。
傳承者的第六靈覺和強大到變態的恢復力不是說著玩的。
若殺死雲鯨叟是神靈給度殷的“福祉”,那麼這次動手,就是他本身不凡的體現了。
厲九川將銅刀還給丁展,從腳下的無頭屍體裡摸出一柄金色的玉符,此物彎彎繞繞雕成龍形,像把魚腸小刀,分外精緻。
“這就是游龍引?”
“是,有了它,抵達虎都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
丁展摸出另一把玉符,丟給藏在山石後面的炎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