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掌櫃斯條慢理地整了整衣袖,彷彿從未出過手。
“二位大人為何對民宅動手?進門,也得有搜查令才是。”
“好快的速度。”許掌士陰柔地讚一聲,取出一塊金令,“搜查令沒有,抄令倒是有一份,海事府懷疑你等拉幫結派,強吞民脂,府主之令在此。”
“哼,兆陽京兆尹就站在你面前,想要什麼令,現在老夫就給你寫如何?”常閒也毫不客氣。
“二位大人真要進?”掌櫃嘆氣。
“廢話!”
兩人同時皺眉,向前一步。
掌櫃立即閃身後退,眾人便看見正對門的紫檀桌上坐著一位麒麟服的小女孩。
五官精緻,面無表情,琉璃般眼睛裡透著絲絲危險的意味。
許攸猛地停住腳步,“厲掌士……”
常閒則哎喲一聲飛出去,砸倒一片甲士,倒是連皮都沒擦破。
“你竟敢以下犯上,來人吶……”京兆尹大怒。
“來什麼來?人什麼人?”厲九禾跳下木桌,“我就是茶樓的主人,你有意見?”
旁邊有甲士小聲提醒,“大人,她是魏王養女,比親女兒還親。”
常閒老臉憋成豬肝色。
許攸稍一沉吟,還是開口道:“厲掌士,這是宗府主下令,我等只是奉命捉拿要犯,清點贓物,不會動您的茶樓。”
“許掌士高人一等,我的錢財到你嘴裡就變成贓物了。”厲九禾一語雙關地嘲笑,“既然如此,你跟我背後的東家去說吧。”
還有東家?她不就是茶樓主人嗎?
正當兩撥人疑惑之際,一個金紋白底學子服的少年緩步走出,眉心顯眼的硃砂痣熠熠生輝。
“太……言公子。”許攸驚了一下,嘴裡險些打瓢,心中也瞬間湧起失望之意。
如果這位是東家,那無論是誰來都沒用,包括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