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廿三戰的頭名?居然只是個孩子!”
“沒見識,雖然她天生重子癆,但只入書院三年就以預備掌士的身份破格參加了廿三戰,在一群五年學子中奪得頭名,是真正的強者!號稱海事府十年來的新秀第一!”
“話說,這倆……誰才是魏禾?”
“什麼魏禾,人家早就改名厲九禾了……嗯……我也分不清……不過咱們可以聊聊,這魏禾是怎麼變成厲九禾的,你可聽說過十八年前被貶斥到邊境的厲家……”
閒言碎語在強者面前皆是虛妄。
厲九禾站在書院執筆面前,清脆開口道:“我帶我弟弟來報名。”
“九禾有弟弟?這事我可頭一次知道。”說話的是一位神情溫和的白袍先生,“若不是你開口,我差點分不清你們誰是誰了。”
“先生莫說閒話羞我了,廿三戰頭名可推舉一人免試入院,我推舉他,但不用免試,該怎麼考就怎麼考,若是落榜,我也不會再帶著他來。”
“這可是你說的。”白袍先生微微一笑,心下對厲九禾更為滿意。
他對著旁邊幾乎一模一樣的孩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厲九川。”
“年歲?”
“十八。”
“什麼傳承?”
“冉遺。”
“好,你已經報名,明日卯時來參試,可以帶一副武器,不準拿遺玉。”
“多謝先生。”
“嗯,下一位。”
……
……
是夜。
酒樓院落裡涼風習習,靠窗生長的大樹開著人頭大的雪白花朵,散發出沁人心脾的繞指柔香。
厲九川靠在床頭盯著花朵,潔白的花瓣好似女子柔軟如水的面頰,花蕊點綴得像極了細長的雙眸,秋瞳剪水脈脈含情。
女人的頭顱成片成片地紮根在樹幹上,齊咯咯地衝他笑,笑著笑著黑褐色的枝條蹭地朝他刺來,長在枝幹上的人頭也張開猙獰大嘴,涎水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