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東西。”雲裳提示道，“你之前不是說害怕自己變成喪屍嗎？想找個舒服的死法。”
“那這玩意是幫我……舒服死的？”邱坤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怎麼死？”
“這樣死。”回答邱坤的不是雲裳，而是邱坤手裡的紙人，它慢悠悠地從邱坤的手裡先坐起來，然後再站了起來，腦袋的部位左右搖晃了一圈，似乎在找些什麼，最後在邱坤好奇的目光中，輕飄飄地跳到了車前面，拿去了一張抽紙，那紙人抬手，乾脆利落地將一張抽紙一分為二。
邱坤眼睛瞪得圓圓的，表情驚喜萬分：“我靠，這紙人還能說話？太可愛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就去將那紙人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掌心裡，然後衝著紙人說道：“再多說幾句話。”
那紙人歪著腦袋，似乎是在理解邱坤的話，然後它再次將手裡已經一分為二的抽紙，扔掉了一半後，將另外一半再次一分為二，再仰起頭給邱坤看，一邊說道：“我會讓你這樣死。”
邱坤：“……”
這麼可愛的紙人，怎麼能張口閉嘴都是死呢？！
“我帥不帥？”邱坤打算教些紙人其他的技能。
“你想帥死嗎？”紙人的回答簡直讓邱坤無語。
“張口閉口都是死，多不吉利。”邱坤教訓道。
紙人好像又聽不懂邱坤的話了，它又開始歪著腦袋看著邱坤，半晌之後，它再次將手裡半張的抽紙撕了一半。
這次它沒在說話，而是用行動來表示。
“它怎麼老想我死啊？”邱坤不滿地問雲裳。
“它本來就是為了幫你痛快點死才出生的，多好啊，業務非常好。”雲裳回答道。
“這還痛快呢？它可是老想撕了我。”“撕”那一字，光是想到就很疼，也不知道哪裡能跟“痛快”沾邊了。
“你放心，”雲裳安慰邱坤，“它只是沒找到正確的辦法給你示範而言，但你要相信我，保證能讓你死得很痛快。再說了，”雲裳斜睨了邱坤一眼，“等你真被喪屍感染了，確定不能變成異能者的時候，你早失去了所有的感覺，痛不痛快也無所謂。”
“也對。”邱坤點點頭，安靜了大概三十秒的時間後，看著掌心裡模樣乖巧聽話的紙人，他沒忍住，再次開口，想要開發出紙人其他的技能來。
首先是從後排座找到了一根火腿腸，遞給紙人，讓紙人開啟。
很好，紙人歪著腦袋足足看了他十多分鐘，愣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邱坤靈機一動，“你用這個給我展示下怎麼讓我死？”
幾乎是話音剛落，邱坤就看到發呆的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過了火腿腸，抬手手刀切下，那看上去比紙人本身堅硬、厚度也是紙人的好幾十倍的火腿腸，就從中間斷開了。
切口平平整整，就跟用刀切過似的。
邱坤：“……”
這麼一下後，邱坤就跟開發出了紙人的新能力一樣，在車上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就不停地讓紙人嘗試切各種東西。
等到眾人下車休息的時候，他甚至想去找一輛車試試看。
大家下車的地方是一座高架橋，那是他們去往目的地必經之路，現在車的前往車流密密麻麻，完全堵死了他們前進的方向。
若是剛出發，雲裳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一路撞過去，給自己開闢出一條新路。
但這差不多一天的路程裡，他們都是撞過來的，再好的車也禁不住這樣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