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你不敢的……”
“我有什麼不敢的?”雲裳笑嘻嘻的,說出口的話,卻讓徐麗跟張花花當場臉色大變,“哦,忘記告訴你了,張強那樣,其實是我弄的。”
“你說什麼?”徐麗倒吸一口氣,“怎麼可能是你?”
“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合?”
早就徐麗那晚上聯合張花花算計她去村口的荒屋時候,雲裳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在成親前幾天,她利用張強去跟徐麗約會的時間,半道上,用木棍敲昏了他,然後狠狠幾腳踩廢了他的命根子。隨後張家的人找了人來給他治療,她就裝作是無意間聽到了醫生的話,知道張強不行了,然後再找了時間,告訴張家的人,張強在出事的前幾天一直都跟徐麗有來往,若說張家還有傳宗接代的希望的話,那徐麗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張家一聽,自然是咬死了要娶徐麗上門。
這就是上一世張家徐麗種下的惡因後,她給他們培養出來的惡果。
徐麗是個聰明人,回想了前因後果之後,她才可怖地發現,果然真的這一切太過於巧合,若說不是徐盼動的手,都不可能。
“你!”手指著雲裳,徐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雲裳會心一笑,似乎那讓徐麗張花花都嚇得臉色大變的事,不過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她繼續先前的話題,“現在你應該不會再懷疑我敢不敢了吧?怎麼樣,是你自己潑水,還是我來讓你流產。老實說,張家那樣的人家,我更樂意,讓他們斷子絕孫。”
雲裳說話的運氣,雲淡風輕,但不管是徐麗還是張花花都絲毫不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
“我、我自己、自己來。”徐麗端起了面前的溫水,潑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之所以敢拿孩子來威脅張花花,所依仗的不過是張花花不敢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可現在,情況倒轉了過來,她就不得不受雲裳的威脅,生怕她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利。
“真、真的是你?”張花花震驚地望著雲裳,因為太過吃驚,說話都結巴了。
雲裳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足以讓張花花明白問題的答案。
作為張家的女兒,也是張強的親妹妹,自己的哥哥落到了這幅田地,照理說張花花覺得自己應該很憤怒的,但她卻做不出生氣的表情來,甚至內心深處充滿了幸災樂禍。
從小,她爸她媽,還有家裡的爺爺奶奶都把張強當做心肝寶貝,而她有的時候連狗的日子都趕不上,後來還是她跟徐磊在一起後,家裡人對她的態度才好上了那麼一點。但她不管怎麼比都還是比不過張強,原因卻僅僅是因為張強是男的,可以為張家傳宗接代,而她是個女孩。
現在可好了,張強廢了,他對張家最大的價值已經沒了,她以後倒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他還能不能繼續在張家享受皇帝一樣的待遇。
想著想著,張花花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徐麗的肚子上,神色古怪。
徐麗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猛然渾身一陣發寒,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注意到了徐麗保護性的動作,張花花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徐麗你在怕什麼?放心,你肚子裡可是我張家唯一的血脈,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張花花是這麼說的,雲裳卻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不一樣的瘋狂:這個女人,大概是真的不想要給張家留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