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知道雲裳所謂的“騙阿武的那句話”,指的就是當時她將自己從店裡帶回來卻又提出包養自己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當家教那句話。
可有些受傷的是,他居然也有點相信了。
尤其是自己這兩天一直都在努力地準備“家教”的內容。
“那、那你想要我做什麼,你可以直說。”蘇諾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但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金主,他十分需要她給予的錢,以及當時她提出來的那些承諾他的條件,所以,他想或許自己應該主動一點,尤其是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的前提下,“我、我什麼都可以的。”
雲裳奇怪地反問蘇諾:“你來的時候,我不就說得很清楚了嗎?”
蘇諾一下有些懵了,半晌,他才試探性地說道:“你指的是考、考研嗎?”
雲裳點點頭:“當然。”
“大小姐,你剛不是說這句話是騙我的嗎?”受到了侮辱的阿武頓時有些不理解了。
看蘇諾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雲裳就對阿武解釋了一下:“騙你,指的是我去那個地方不是為了找家教。”
阿武更糊塗了:“但你剛才說還是要考研,那不還是要別人當你的家教嗎?”
雲裳:“當家教只是一種手段,但我的目的可不是讓他來當家教的。”
阿武:“大小姐,你猜我聽明白了沒有?”
雲裳翻個白眼:“總之,你們記住我的目的是要給趙揚笙一個後悔一輩子的教訓,蘇諾你的任務,就是實際當好我的家教,但離開這個門,你就是我包養的男人。”
“我……嗚嗚……”阿武張嘴還要說什麼,旁邊的阿文眼疾手快地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對雲裳說道,“大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會看好阿武的,絕對不會破壞你的計劃。”
雲裳點點頭,又看向蘇諾:“你呢?明白了嗎?”
畢竟是高考狀元,蘇諾的智商肯定是不低的,雲裳跟阿武的幾句對話之後,他也算是明白了下來。
雖然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雲裳如何透過這樣的手段給趙揚笙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但這顯然不該是他自己應該過問的內容——或許剛認識雲裳的時候,他還會有那麼一點為自己的這個僱主擔心,可在經歷了剛剛張橋的事件之後,他已經充分地明白了,自己的這位僱主,可比自己想象當中聰明太多了。
所以,自己只需要按照她說的做就好了。
處理好了蘇諾跟張橋的事情之後,雲裳就安心地等待後續的進度了。
當天下午回去,張橋就將雲裳給他的資料整理一下,發給了國外的趙瑤瑤。
與雲裳的預料沒有絲毫的差別,看到那些資料之後,趙瑤瑤果然就動了回國的念頭——當晚,雲裳就查詢到了她已經定下了兩天之後就回國的機票。
而在這兩天的空閒時間裡,雲裳專門又去見了白梅兩次。
沒有任何的意外,每一次,都被趙揚笙撞了一個正著。
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情況其實跟雲裳剛重生那天去見白梅的情況一樣:在趙揚笙出現之前,白梅對雲裳那叫一個耀武揚威,可只等趙揚笙一出現,她臉上就充滿了委屈與求全,說是洋洋身體有些不好,現在又依賴趙揚笙得緊,只要等洋洋身體好了,她無論如何,不管洋洋多捨不得,都一定會帶洋洋離開,絕對不給雲裳添任何麻煩。
這樣一番“感天動地”、“委曲求全”的話,將雲裳的“惡毒”襯托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趙揚笙聽見並看見之後,自然對雲裳那是越發的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