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給你解釋了,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迫的啊。”趙雪柔一臉被渣男辜負了的失望,“我喜歡愛慕的人,從來都是你,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唯一想要嫁的人,只有你。我算計了那麼多,甚至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得罪公主,也要嫁給你。”
雲裳露出了津津有味的吃瓜神色,順便在內心幫著翻譯了一下趙雪柔剛剛這句話的意思:我都那樣了,但我依舊還是想要嫁給你,並且還承擔了那麼大的風險,嫁給了你,你怎麼可以不帶著感激的心對待我呢?
“你還有臉說這些?”從某些角度上來看,對付趙雪柔這樣的人,左知琴算得上是個中高手了,“你都跟別的男人那樣了,不一死了之就算了,還算計著要嫁到我們家,連累到我大哥。現在被我們都發現了,你還說這些幹嘛?還想要讓我們同情你,放過你,幫著你隱瞞下去嗎?你別做夢了,趙雪柔。”
“我……”
“再說了,你自己在這邊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被迫的,那說來說去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們怎麼知道你是被迫的?依我看,你分明就是心甘情願的。說不定這就是你跟你那個男人計劃好了的事,讓你們的孩子來繼承我們左家的家勢……”越說左知琴越是覺得自己說得對,“……如果不是甘願的,你不是早就應該讓賈大夫幫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掉那個孽種不就行了?可你沒有!”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趙雪柔認識左知琴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被對方擠兌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地搖頭擺手,表示左知琴說的不對。
“大哥,絕對不能放過她,她這麼努力地算計嫁到我們家來,肯定背後有大陰謀。”左知琴轉頭就對左殤景說道。
雲裳:“……”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雲裳都很想要給左知琴鼓掌了。
這思維發散得,也太妙了,居然都能聯想到那麼高的高度上去了。
不過,這顯然有些過於異想天開了。
“我……”趙雪柔似乎是還想說什麼解釋一下,可左殤景卻說道:“我心意已決。”
趙雪柔臉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凝固了,下一刻,她的臉上慢慢地出現了怨懟之氣,她問左殤景:“你一定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對吧?”
左殤景沒有回趙雪柔這一句,而是對劉氏還有左知琴說道:“先把她關起來,我……”
“你不能那樣對我!”趙雪柔猛地一下突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她臉色發狠,說話的語氣也是惡狠狠的:“我告訴你們,我是趙家的嫡小姐,你們若是隨意處置了我,趙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真這麼認為嗎?”左殤景本不想再說話,但看到趙雪柔的模樣,他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反問道,“趙家一頂青轎並幾個人就把你抬到側門,扔下就不管了,你以為誰還會為你出頭?”
雲裳點點頭,沒有戀愛腦的左殤景,智商正在逐漸地恢復中。
反而是在原來那一世,展現出了驚人謀劃算計能力的趙雪柔,正在一步步地展示自己的智商可能掉線了。
畢竟,她連最不可能幫她出頭,甚至非常樂意見到她從左家“消失”的趙家,都能提出來,可見她內心的慌亂到了怎樣的程度。
不過,雲裳也是理解趙雪柔此刻的這種看上去幾乎是“弱智”般的表現的,畢竟現在的情況危急,而且每一個情況的發生都是不利於趙雪柔的——老實說,面對現在這樣的局面,便是換了雲裳自己,解決起來,都會感覺頗為吃力,更別說趙雪柔了,她沒有直接崩潰,還能胡說八道,也算是一種才能了。
“還、還有、還有……”經過左殤景的提醒之後,趙雪柔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趙家的確是不可能幫她的,可就這麼認輸,等待她的就是死亡,她不想,不願,也不甘心,雙眸中的眼珠子一直不停地亂轉,腦海裡時而亂成一團、時而一片空白,半晌之後,她突然就來了一句,“……你若是這樣對我,孩子的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雲裳:“……”
趙雪柔應該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