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她在東大街那邊,幾乎是足足地等了雲裳一天的時間,望眼欲穿都沒等到人,結果一回來,就聽說雲裳都到家了。
以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不生氣才怪了。
“你怎麼回事啊?”果然,很快,左知琴幾乎是衝進到了劉氏的屋子裡,一眼看到雲裳的存在後,她一手指著雲裳,就衝到了雲裳的面前,連聲質問,“你知道我今天在東大街等了你一天嗎?你回來為什麼都不找人告訴我一聲?讓我白白在那邊等?”
“我也是才知道的。”瞧著那根都快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頭,雲裳差一點就沒忍住給她直接扳折了,得虧這麼多輪迴下來,她的脾氣真的是肉眼可見地好了太多了,也才忍下了,“正打算派人去告知你一聲。”
“你派人了嗎?我怎麼沒看到?”習慣性地懟了雲裳兩句話之後,左知琴也不等雲裳回答,自己又追問說道,“你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我都沒看到你?你是不是早就出宮了?”
這是聽說雲裳先自己一步回到左府時候,左知琴就在懷疑的問題了。
她可是一直守在東大街,一直讓人盯著了宮門的方向,可以說,今天哪些人進出過東門,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她是在公主府的宴會開始不久,就去到東大街那邊守著的,照理說只要雲裳是在這個時間段內離開皇宮的,就不該逃離她的雙眼,可現在人卻比她先一步回來。
思來想去,左知琴就想到了雲裳會不會是其實一早,就是在自己去東大街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皇宮。
畢竟,昨天她是跟南宮瑾一起奉命進宮的,早上,南宮瑾都離開皇宮回家了,她不可能一個人還繼續留在皇宮裡吧?!
所以,雲裳其實跟南宮瑾差不多,早就離開了皇宮。
可她離開了皇宮,為什麼不及時回來左府?
難道是知道了南宮瑾問責的事情,害怕被南宮瑾追問,就躲起來了,讓自己一個人去承擔南宮瑾的怒火嗎?
雖然都是公主,但從之前左府才發生不久的事件來看,雲裳是怕南宮瑾的。而她若是知道南宮瑾那麼生氣,躲起來,也是正常的。
用自己的個性去推斷整個事情的發生走向之後,越想,左知琴就越是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真相。
雖然吧,她的整個推斷過程,錯漏百出,但不得不說,推斷的結果,卻奇蹟般地回到了正規上——她確實是猜對了,雲裳確實是一早就離開了皇宮。
“你早就出宮了?”劉氏聽到左知琴的這句話,頓時也跟上了左知琴的思路,她看向雲裳,“你早就出宮了,為什麼不回來?你是已經知道公主府發生的事情了?你是故意躲著阿琴跟我?故意不回來的?”
“你也太惡毒了吧?”左知琴又接了劉氏的話,“虧得我將你當做親人一樣看待,我還叫你一聲嫂子呢,你竟然這樣算計我?以後你跟我大哥再有什麼問題,我再也不幫你說好話了。”頓了一頓,似乎是覺得這句話威脅的力度還不足夠洩自己心中的憤怒,左知琴又補充說道,“等大哥回來,這件事情我也會告訴他,你都嫁到我們左家,當我們左家的媳婦了,整整一個白天卻不見人影,誰知道你去做什麼了……”
“大小姐,注意你的言辭!”左知琴最後的這句話說得可謂是相當惡毒了,站在雲裳身後的如意等人都齊齊變了臉色,如蘭更是直接喝叫出了聲音,“站在你面前的是當今公主,你如此汙衊她的清白,最好承受後果的準備了嗎?”
如果是雲裳身邊其他的丫鬟站出來說話,左知琴都是不虛的,可偏偏如蘭卻有些難搞——因為眾所周知,如蘭是皇后的人。
原本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在原來那一世,如蘭才成為了南宮鳳身邊,她們最後動手的人。
這一世,也是要按照計劃動手,可最終卻是計劃非但沒有成功,反而還被對方給抓住了把柄,左知琴還真有些不敢跟如蘭硬碰硬——就怕這位一個不順心,就要回宮告狀。
可就這樣被一個丫鬟擠兌得下不來臺,什麼都不說話的,左知琴的面子也過不去,於是,她就說道:“我嫂子都沒說話,輪得到你說話嗎?”
剛剛還在用“我叫你一聲嫂子”來表達自己被辜負了,一副以後再也不打算叫雲裳嫂子的嘴臉,結果磚頭,心虛瞭如蘭的質問後,又叫起了雲裳嫂子。
“奴婢這可是好心,是在提醒大小姐,大小姐要是不願意接手奴婢的好意就算了,”威脅人的話,可不是隻有左知琴才會說,如蘭也會,“到時候皇后娘娘要是詢問起來,奴婢也只好實話實說了。”
左知琴:“……”
劉氏:“……”
雲裳悄悄地在心中給如蘭點了一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