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定是累乏了,媳婦怎能打攪母親?”原來那一世怪南宮鳳吵醒自己,這一世又怪自己不叫醒她,雲裳微微一笑,十足貼心地說道,“要不母親今夜裡早點休息,媳婦明早再來給母親請安。”
“不用,叫你過來,是要說一下白天的事。”劉氏著急給白天的事情,定下性質來,就怕夜裡時間長,雲裳會想出一些有的沒的出來,“王嬤嬤。”
“老奴在。”
“把人帶上來。”
“是。”
王嬤嬤對守在門口的丫鬟點點頭,那丫鬟立馬就挑開門簾子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月娥、紫鵑、如意等人,全部都被帶了上來,劉氏這屋子也算是不小的面積了,但這些人竟然將這屋子。跪滿得密密麻麻了。
“公主饒命,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求公主饒命,求夫人饒命啊……”
跪在地上的一圈人,都在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只除開一人——那人便是如意。
所有人的身上都帶了明顯的傷,顯然都被動過刑罰了,如意也是不例外的,但相對月娥紫鵑青竹等人都在求饒,如意卻一語不發的異狀,讓雲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看來,事情果然是出現了一些變化。
“閉嘴!”王嬤嬤威嚴的呵斥,霎時就是吵嚷的屋內一下安靜了下來,她等全部人都安靜之後,目光在大家的身上都轉了一圈,這才用手指著月娥,命令說道,“月娥,你自己交代。”
被點到名字的月娥,頭髮凌亂,渾身都是狼狽不堪,她咚咚地磕頭之後,這才用哭泣的聲音說道:“公主,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自從被調到公主身邊伺候,真的是無上的光榮,但眼見著如意如蘭更受到公主的信任,奴婢實在是嫉妒,奴婢也想在公主面前受寵,這才定了計,想要利用聖物失竊,栽贓到如意如蘭的身上,讓公主厭倦了她們,趕走她們,以後身邊就只有我等伺候……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求公主看在奴婢這些日子盡心盡力伺候的份上,饒奴婢一條賤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求夫人饒命啊。”
瞧瞧這話說得,一看就是別人給準備好自己背下來的臺詞。
否則,惹下這麼致命的禍,換個人早就情緒崩潰。而在情緒崩潰之下,怎麼可能還能這麼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地將“真相”還原出來?!
而且,這一番話,說得那是相當的一個有水準。
硬生生地將一樁陰謀詭計說成了是丫鬟之間的爭寵,而且還是因為月娥想要在雲裳的面前表現,這才陷害的如意如蘭。
兩三句話就把明明是針對南宮鳳本身的算計弱化成了這樣,還在無形中悄悄地拍了雲裳的馬屁——說在雲裳身邊伺候是無上的光榮——最關鍵的是什麼,這個說法,完全將如意給摘了出去,讓她變成了跟如蘭一樣的無辜者,可以繼續留在雲裳身邊了。
如此精妙的算計,雲裳可不相信這是劉氏或是左知琴這樣的腦袋,能想得出來的!
看來,自己白天不在的時候,劉氏或是左知琴,真的是去找了外援了。
“紫鵑,該你了。”等月娥說完了,王嬤嬤又點了紫鵑的名字。
紫鵑看上去,可是比月娥的模樣悽慘多了。
雲裳記得自己給紫鵑交代過,讓她按照劉氏交代的做,可少受些懲罰,她相信紫鵑是個聰明人,再不用擔心她這邊的情況下,她必然是絕對按照劉氏說的再做。可她這一身的傷,依舊還是目前看到的所有人裡面最重的。
配合還能受這麼重的傷,看來左知琴估計是沒少動手,洩私憤。
“月娥姐姐對奴婢有恩,奴婢也嫉妒如玉如蘭在公主面前受寵,所以月娥姐姐來找奴婢的時候,奴婢、奴婢就答應了她。”紫鵑一邊說一邊磕頭,“都是奴婢的錯,求公主求夫人饒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接著,王嬤嬤又讓青竹等人一一開口說話,每一個人,都能相互印證對方的話,將白天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扳成了丫鬟們之間的明爭暗鬥。
而等這些人都說完了,終於輪到了一直沉默的如意。
閒豐園
,姓沈,全名沈文舒,而他家的所謂大哥,卻是姓,全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