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做這些事情,你今天最好交代清楚,要不然的話,你別想就這麼離開。”雲裳一步步地逼著中年婦女,一步步地將她的退路掐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信口開河,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要麼你就說出你這麼做的真相,要不然,我現在就報警!”
聽到雲裳說出報警的話,中年婦女臉上的憤怒更加強烈了,她惡狠狠地咬牙,“你報啊,你也別想跑掉。”
中年婦女的這一句話,落到其他人的耳朵裡,雖然會感覺這句話貌似聽上去,似乎有些怪怪的,但一想雲裳一開始站出來的時候,就是幫著中年婦女的姿態,便將這句話理解成了中年婦女認為雲裳一開始也做錯了,要付出代價,她也跑不了。
因為理解成了這個,好些的人在聽到中年婦女這句話的時候,都露出了無語的神色。
但云裳知道,其實中年婦女是在暗示她,她們是一夥的,都是為了同一個人辦事,她別以為她現在出賣了她,她就可以跟這件事情劃清干係。
“我知錯能改,而且我已經道歉了,這事現在就跟我沒關係了。”雲裳順著中年婦女的理解說道,“再說了,現在是我報警,這個警察叔叔還得記我一份功勞呢,你就等著坐牢吧你。”
表面上看,大家都以為雲裳只是在解釋她立場的轉變,可這些話落到了中年婦女的耳朵裡,就變成了她是踏腳石,不但被對方出賣了,而且對方還打算拿她當棄子。
一想到自己才收了不到三成的訂金,剩下的錢連影子都還沒有看到,竟然就被出賣了,她頓時怒不可遏,伸手指著雲裳的額頭,就說道:“這事明明是你們找我……”
“你是誰?”就在中年婦女要將真相脫口而出的時候,突然一聲突兀的女人聲音插入了進來,頗為強勢地打斷了她的話。那新出來的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打扮都很時尚,她此刻望著雲裳,說道:“你們兩個難道不是一夥的?現在說什麼報警坐牢的,你是表演給誰看呢?”
看到這女人出現的時候,雲裳的心中有些失望的:明明中年婦女馬上就要說出真相了,竟然被這個人打斷了,真是有些討厭呢。
而且這個女人一出現,一開口說話,雲裳就知道自己之前的計劃只怕是要泡湯了。
雲裳一開始的計劃,其實很簡單。
她聽了一陣中年婦女的叫囂,她的鬧事辦法簡單而粗暴,就是不斷地重複蛋糕店偷了她的配方,然後不管誰來跟她說話,她都不正常對話,翻來覆去地反正就是不斷地強調蛋糕店偷了她的配方。
這樣的胡說八道,看上去頗為怪異,但效果卻是很強的。
當時蛋糕店面前排了那麼多的人,如果就讓她這樣沒頭沒腦地鬧一陣,若不能設法解決的話,那對現在剛剛有了一點點起色的蛋糕店來說,真的無異於滅頂之災。
畢竟這種時候很少會有人聯想到一家小小的蛋糕店,竟然也會被人如此惡意針對、惡意競爭。
所以,得用一個非常規的辦法,儘快地將這中年婦女的問題解決。
所幸,雲裳猜出了這中年婦女出現在此處的大概原因,稍微試探後,更是確定了猜測。
於是出面後,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同夥”的身份。
先以同夥騙取中年婦女的信任,之後,再利用這一份信任,揭穿她的陰謀。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對中年婦女進行誤導,讓她堅信她跟她是一夥的,只是因為事情敗露了,她為了不受到她的牽連,而選擇了拋棄她、出賣她。
這中年婦女不是個耍陰謀的能手——如果是耍陰謀的能手,也斷然想不出來這樣的辦法,更不可能在雲裳三言兩句之間,就中招——脾氣看上去也是個急的,一旦發現同樣出賣自己,甚至還有拿自己當墊腳石的嫌疑後,稍微刺激之後,很容易就能將真相說出來。
雲裳是這麼計劃的,也是這麼做的,而現實的情況也證明了她的計劃沒錯。
可眼見著中年婦女就要脫口而出真相了,不成想,這背後之人到底還是坐不住了。
赫然,現在突然出現說話的女人,正是剛剛雲裳過來的時候,在隔壁蛋糕店看到的那位應該算是蛋糕店的店長加負責人的女人。
這個女人倒也是個聰明的,她發現了中年婦女上當了,又不能明擺著提醒對方,就乾脆選擇了質疑雲裳跟中年婦女同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