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成歡依舊站在原地,他似乎是聽進去了雲裳的話,在思考。
其他的人,在雲裳的示意下,沒再管他,而是陸陸續續地坐在開始吃東西。
閆成歡保持了大概十分鐘的沉默之後,他突然也走到了餐桌面前,坐在了大家預留給他的位置上。
看他走過來的時候,坐在一邊的尚家友,就揭開了那個位置上一早放下的一盅粥,用湯勺給他盛出來一碗,放在了他的手邊。
這時候閆成歡剛好坐下。
“喝點粥,好消化。”尚家友朝著閆成歡推了推他給他盛好的粥。
閆成歡看著那碗飄蕩著清香的菜粥,還有放在他這個方位的,那些明顯是屬於好消化的食物,半晌之後,他突然對雲裳問道:“會連累你嗎?”
雲裳笑了笑,“這是我的計劃,不會因為你改變,只是我想順手給你一個機會,你只要別擔心我連累你就好。”
閆成歡又沉默了一會兒,在尚家友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他開口說道:“謝謝。”
老實說,他這突然的謝謝,著實讓尚家友愣了一下,一時半會,他是真沒有將閆成歡這句話跟雲裳的對話聯想起來,直到雲裳說了一句“不用謝”,他才陡然反應過來:閆成歡這是在感謝雲裳,感謝她給他機會,讓他可以報仇。
之後,飯桌上就沒什麼說話的聲音了。
保鏢們向來是不干涉僱主的事,更不可能當著僱主的面聊天;尚家友在雲裳面前的時候,只要雲裳不說話,他也是不說話的;至於閆成歡,不知道是原本個性所致,還是因為自己的遭遇導致,他的話,更是少得可憐:先前他們幫著他收拾的時候,他一個字都沒說,出來見到雲裳,也就說了不到十個字,之後就再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這一頓飯,安安靜靜地吃到了最後。
雲裳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就開始給尚家友交代後面幾天的安排。
安排得差不多之後,雲裳就住到了主臥去,洗漱完畢,睡覺。
在她躺在床上的時候,聽到了尚家友安排著閆成歡在她的隔壁住下了。
原本該是安排好,尚家友就離開的,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尚家友都走到了門口的腳步聲,遲遲地沒動。兩三分鐘之後,他才像是妥協了一般,“哎”地嘆了一口氣,腳步朝著房間內走了兩步,然後關上了房門。
之後,雲裳就聽到了尚家友的腳步聲走到了房間裡的床邊坐下,開始給閆成歡講述他的故事、木晨的故事,以及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是為了什麼。
讓尚家友不用隱瞞閆成歡是雲裳自己給尚家友說的,只是,雲裳以為尚家友會等閆成歡開口問的時候再說,沒想到這麼快就說了。
想了想剛剛尚家友的遭遇,大概就是被閆成歡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吧。
不知不覺,雲裳就在尚家友的故事講述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雲裳六點左右就起身收拾離開,在七點左右到了自己昨晚給蒲家父母還有石小花石小虎定下的旅館,買了幾個人的早飯之後,就進去看他們了。
她先去了蒲家父母的房間,兩人果然是起來了,將早飯放下之後,雲裳讓他們先吃早飯,就自己先去了隔壁石小虎石小花的房間裡。
在福利院,兩個小孩子都吃了不少的苦,小小年紀,懂事得驚人,睡覺之前,雲裳給兩人說了,她就住在隔壁,要他們有事就過來找她,可一晚上,兩人愣是一次都沒過來隔壁找人。
雲裳剛敲門,石小虎就進來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