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舉報的,我也要去。”
監考老師的話音剛落,就被兩人一起出聲給否定了。
讓去的,表達不願意去;不讓去的,也表達不願意留著。
監考老師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在他開口說話之前,顧雲喜再一次開口說道:“老師,是我舉報的他,我是證人,我自然也該跟著去。”
其實監考老師的話,嚴格上來說,是偏向於顧雲喜的。
畢竟高考對所有人來說都太重要的,他讓顧雲喜留下,就是讓顧雲喜抓緊時間繼續考試的意思,而讓雲裳跟著離開,卻是在浪費雲裳的考試時間——這樣的情況,若是換了其他的考生,只怕就幾乎是等於前途盡毀了。
但,可惜的是,上午的那一趟考試,顧雲喜的前途已經沒了,她來參加這一次的考試,目的就是為了汙衊雲裳,讓雲裳背上汙名。留下來考試對她來說,沒有半點意義,反而是跟著去,將事情老大,一步步地坐實、坐死雲裳的誤名,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對啊,她無緣無故說我作弊,結果她還能繼續留在這裡考試,老師,按照你這邏輯,那我現在就說這教室裡全部人都作弊,怎麼樣?”雲裳也對著監考老師的邏輯有些迷。
“都出去。”另外一位監考老師就說話了,“趕緊點,別耽誤其他人考試。”
“好。”顧雲喜巴不得現在就出去,非常爽快地應了一聲之後,正要走,卻又被雲裳一聲“等等”給叫停了。
“怎麼了?是不是害怕了,要自己承認了?”顧雲喜望著雲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雲裳微微一笑,卻是對著那位說“都出去”的監考老師說道:“老師,我要交卷。”
此言一出,不但老師給震住了,連還在考試的其他考生也都震住了。
“你以為現在交卷,你就能擺脫嫌疑嗎?”顧雲喜不知道雲裳這鬧的是那一出,只能猜測反問道。
“我什麼嫌疑?我能有什麼嫌疑?”
“你作弊,我可是……”顧雲喜正要說出自己是證人的話來,就被雲裳突然舉到她面前的試卷給怔住了。
那試卷,赫然,填滿了答案。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呢?
這才開始考試幾分鐘啊,顧雲朝就能都做完了?
“你可能可能都寫完了?”顧雲喜脫口而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她這句話讓旁邊的監考老師一愣,遠一點的那位監考老師也走了過去,雲裳沒有理會最開始偏心的那位監考老師,而是將自己的試卷遞給了剛好走過來的說“都出去”的監考老師。
“老師,你看看。”
這位老師身形偏瘦,他接過了雲裳遞過來的試卷,看到對方已經寫得滿滿的試卷,他也是楞了一下。
“這位同學,舉報作弊雖然是有獎勵的,但同樣誣告別人,也是要罰的。”偏瘦的監考老師只楞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將目光從雲裳的試卷上面收了回來,神色嚴肅地看向顧雲喜。
“我、我……”面對雲裳寫得滿滿當當的試卷,顧雲喜一咬牙,堅持說道,“他就是作弊了。”
反正顧雲朝就是一個初中生,他怎麼可能會做高中的題?只要自己堅持說他作弊,一定是沒錯的。
要不然一個初中生為什麼要來參考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