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當爸爸,我委屈點,我當媽媽好了。”顧山委曲求全。
“咦?”劉德疑惑地問道,“那我呢?”
“你說呢。”顧山一副老母親的語氣,“趕緊睡覺去了,小孩子家家的,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問題?不知道早睡早起,身體才能好嗎?”
劉德沉默了。
就在顧山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劉德突然說道:“顧山,你剛剛是不是在佔我便宜?”
顧山:“……”
雲裳:“……”
“哎呀,太困了,我已經睡著了。”顧山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道。
劉德:“……”
雲裳:“……”
“神經病……”一聲小小的,幾不可聞的聲音就在這時候從角落的地方傳了出來。
不用說,這顯然是羅宏遠的聲音。
雲裳假裝沒聽見,
劉德與顧山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還是假裝沒聽見,總之,羅宏遠說完這句話之後,三人什麼反應都沒有。
最後生氣的反而變成了羅宏遠本人。
那種憋足了拳頭,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真的是憋屈得比跟人打了一架還讓人難受。
這樣的感受,其實羅宏遠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
自從顧山跟劉德與雲裳走近之後,他就開始頻繁地感受到這種無力又憋悶的感受。
可偏偏,他對這個問題毫無解決辦法。
羅宏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是,這種無視對方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來源於雲裳,而且是雲裳特意為他這種人量身定製的。
跟羅宏遠這種人吧,你講道理,不管講得多有道理,但他的世界觀跟你不一樣,你的道理在他那邊永遠都是狡辯。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索性不予理會。
顧山嘗試過兩次之後,每一次,他都認真地觀察了一下羅宏遠的反應,發現果然自己無視對方比跟對方發生爭執,更讓對方急得跳腳後,他就開始嚴格地執行雲裳說的辦法了。
至於劉德,作為雲裳迷弟頭一號,他向來是對雲裳說的話,盲目地遵守,早就有意無意之間,氣過了羅宏遠好幾次而不自知。
第二天一大早,雲裳就開車拖拉機去到了大隊長家,將要送去鎮上的公糧裝上,再帶上要去鎮上的村民們,以及上班的陶連山陶連海,一起出發去到了鎮上。
到了鎮上,糧食交了之後,雲裳就將拖拉機開去了紡織廠,歸還後,自己走路回去了大季屯。
接下來,雲裳在大季屯的生活,就恢復了正常。
早上起床去上課這裡,值得一提的是,早上給她送飯的人,重新換成了陶杏兒;中午去陶家吃飯;下午就在陶家教陶連文跟陶杏兒,也順便教王芬,趙秀要麼是跟陶威幾個小孩子一起去村裡的楊樹林弄野菜回來,要麼就在院子裡做做自己的泡菜。時間再晚一點,就以趙秀為主,開始準備晚飯。
偶爾等陶連山或是陶連海休息的時候,他們就會約上蔣家舅舅一起,去一趟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