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對每一個家庭來說,那無異於都是命根子一樣的存在,而云裳懷裡那孩子,又顯然是個男孩,眾人霎時再顧不得去關心雲裳等人跟中年婦女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
“快找人給孩子看看……”
“一定不要出事啊。”
“這要是讓爹媽知道,得心疼死吧?”
從雲裳懷裡接過孩子的警察,懂一些基本的檢查手段,他趕緊檢查了一下孩子,然後鬆了一口氣:“孩子沒事,只是……”說到這裡,警察狠狠地皺了皺眉,“……被灌了安眠藥。”
就在警察檢查小孩子,眾人的注意力也都在孩子身上的時候,摔在地上的中年婦女她慢慢地將自己的腿縮捲了起來,手也悄悄地支撐到了自己的胸口位置的地面。然後,趁著警察說出“安眠藥”三個字,引起圍觀群眾的一片譁然之際,她猛然一提氣,爬起來,就要跑。
可是,她也只來得及弓起了身體,微微向上抬了抬屁股,連膝蓋都還沒離開地面呢,就被早就察覺到她不軌動作的雲裳,一腳踩在了她的腰桿上,重新給踩回到了地面。
“想跑,來不及了。”雲裳冷冷一笑。
人販子,不管是哪一個世界,那都是噁心的存在,既然叫雲裳遇到了,她豈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逃跑?!
當“安眠藥”從警察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圍觀的路人們,已經基本上都不質疑陶連山跟陶連海的話了畢竟,正常的家人,誰會給孩子喂安眠藥現在又看到雲裳的動作,大家紛紛地對她發出了表揚。
“這裡在幹什麼?”一道威壓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大家紛紛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那男人的眉心皺得很緊,面容嚴肅。
軍裝男人的肩章顯示了他不低的身份,雖然軍人與警察是兩套不同的系統,彼此之間沒有上下級的概念,但大家彼此之間,也總有一套自己的處事規則,當下便有一個警察回了那軍裝男人的話:“報告,這裡發現了一個柺子。”
“柺子?”軍裝男人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驀然之間,嚴肅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絲的希冀,“有沒有發現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穿著白色上衣跟灰色小褂子、黑色長褲……”
軍裝男人還沒說完,就看到人群突然散開,那個抱著孩子的警察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著那警察懷裡的孩子,軍裝男人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自己要找的人。
“安安……”軍裝男人走到了那警察的面前。
“這孩子被餵了安眠藥。”抱著孩子警察解釋了一句。
軍裝男人頓時臉色大變,交代身邊的勤務兵,“派一個人去通知軍醫跟首長,再把車開過來,我們馬上回去。”
“是。”勤務兵領命走了一個,還有一個依舊守在這邊的身邊,足見這人的身份貴重。
但他卻說了通知首長,雲裳的目光再度落到了那孩子的身上,眼前這個軍裝男人的軍銜已經不低了,能被他成為首長的,至少都得在他之上,這孩子,果然身份相當不簡單啊。
這柺子也真大膽,竟然偷孩子偷到這種人的頭上了。
警察跟那人交涉一陣後,就將孩子給了那人,然後他再回來,問清楚了雲裳陶連海等人的名字、家在何處後,眾人就慢慢散去了。
雲裳三人繼續前往紡織廠。
這一次去的路上,陶連山就顯然話多了不少,可見是這孩子差點被人拐走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觸動,他還說回家去還得去找大隊長說一下這個情況。
他這樣的提議,雲裳跟陶連海都是支援的,畢竟對任何一家人來說,孩子都是命根子,不容有失。
到了紡織廠之後,雲裳都還沒自我介紹,之前將她帶進去見到錢大富的那個保安就熟門熟路地跟她打了招呼,然後告訴她,錢副廠長已經都交代好了。
他帶著雲裳三人去了錢副廠長的辦公室,剛給三人準備好茶水點心,錢大富就回來了。
錢大富回來之後,保安就先出去了。
然後雲裳開始給錢大富針灸,針灸的等待過程中,錢大富把終於收集齊的草藥給了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