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渾身酒味,腳步虛浮,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一些難聽的話,推開了房門。
一眼,他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的雲裳,她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看到雲裳的第一眼,趙天其實壓根連她的臉都沒看清楚,就一股邪火直衝腦,讓他的拳頭很癢,很想打人。
醉酒的人,是沒有什麼邏輯的,更別說平時候趙天對褚子言也從來都是想打就動手,他雖沒看清楚雲裳的臉,但也本能地知道那是褚子言。於是,朝著地面吐了吐口水,他就衝著雲裳衝了過去。
看著連走路都歪歪斜斜的趙天,雲裳皺了皺眉,再次對這一世的自己,感到嫌棄。
就趙天現在這個虛浮的樣子,雲裳相信哪怕褚子言的身體再虛弱,他只要稍微反抗一下,趙打他,連他一根手指頭都別想碰到。
可原來那一世,褚子言卻被打得悽慘無比。
不過,這也不能怪褚子言。
其實,剛到趙家不久,第一次被趙天打的時候,褚子言是反抗過的。
可那時候的趙天是清醒的,又有趙大福萬盈在一旁幫襯,他一個初三的小少年,如何會是趙天這個壯年人的對手,那一次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捱打。反抗讓更多的拳頭落到身上,讓他生生地疼了大半個星期。
心中怕了,生了膽怯之意,那之後,他就不敢再反抗了。
從趙天進來的門口到雲裳坐著的位置,算下來,五步綽綽有餘了。
可趙天愣是走了快十秒鐘,都還沒走到雲裳的面前沒辦法,這人醉得太兇了,腳步東一下西一下地亂竄,在雲裳的面前,走了半天的蛇形,走了一陣,兩人之間的距離反而還拉遠了一點點。
雲裳:“……”
這一幕,跟褚子言的記憶,簡直是千差萬別。
褚子言當時看到趙天的時候,就被嚇得動也不敢動一下,然後,下一秒,趙天的拳頭就落到了他的身上這是來自於褚子言的記憶,但現在對比目前的情況來看,什麼下一秒,趙天能在一分鐘的時間走到雲裳的面前,就算是不錯的了。
不過,褚子言害怕趙天,害怕什麼來什麼,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不像是雲裳,她就特別期待趙天趕緊走到她的面前,期待什麼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特別慢了。
鑑於上一世的經驗,雲裳知道趙天一定能夠走到自己的面前,所以她就巍然不動地坐著,等著趙天自己給她送上門來。
趙天也沒讓雲裳等得太久,大概一分半的時間,他終於晃晃悠悠地到了雲裳的面前。
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要發洩,結果走了半天才終於走到了雲裳的面前,趙天惡狠狠地舉起拳頭,嘴裡發出了跟野獸一樣的“嗬嗬”叫聲,砸了下去。
看著趙天打下來的拳頭,雲裳無語地連動都沒動一下,果然趙天的拳頭,就砸在了她坐的沙發上。
趙天卻渾然不覺自己壓根沒打中雲裳,一下砸到了實物之後,他整個人突然興奮了起來,雙手揮舞亂打。
不過,他這樣一陣亂打,若是雲裳還保持不動的話,打到她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