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晴並不知道夏至南破產的事,而夏以蔓與自己的父親也沒有多大的交集,唯一的可能便是夏至南生病了,夏以蔓想找自己的父親當陪護。
夏以南一家,一般沒有什麼大事,也不會找自己的父親幫忙,夏天晴雖然不確定,還是一口堵了夏以蔓的退路。
“不是陪護的事情,要是需要陪護,我們做子女的就可以了,還有可以請護工。我親自打電話給二伯吧。”
夏以蔓雙眼一亮,立即說道,夏至南和大伯是親兄弟,但兩家都住得遠,只有逢年過節,才會聚一聚。
夏天晴家裡的經濟條件也很不錯,跟自己家裡也不相上下,大伯一定可以借錢給媽媽做手術。畢竟是親兄弟,這樣的事情,大伯家沒理由不幫忙。
夏天晴的眉一皺,“你打電話給他做什麼?該不會想借錢吧?我家裡可沒錢。”
夏以蔓一怔,沒想到居然被夏天晴猜到了,但她沒有多加理會,夏天晴不願意借又如何,決定權是在大伯手裡。
夏以蔓跑回病房,找到夏至南的手機,撥了大伯的電話。
“以蔓啊,你們家的事,我都知道了,唉,我上個月,才把資金投入樓市,現在一下子也不可能套現出來,你們家,欠的不是二十萬,而是兩百萬,大伯就算是拿出整付身家,也沒有兩百萬啊,現在大伯也欠了幾十萬的債務,銀行都催著要款了,根本就沒有餘錢幫你們,以蔓啊,要不,你再想想辦法。大伯也找朋友借一借,看能不能借到。”
夏以蔓木然地掛了電話,心如死灰。
大伯家是不是欠了外債她並不知道,大伯和父親,雖有來往,卻極為淡漠,她是知道的,但那僅僅是因為兩人意見不合,立場不同。夏以蔓以為,大伯總算是父親的親兄弟,怎麼也會幫這個忙,沒想到,結果還真的像她所估計的另一種可能。
“姐,大伯不會借錢給我們的。你去向傅學長借錢吧。”
夏以洋回來,聽到了夏以蔓的電話,立即說道。
夏以蔓看著站在門口的弟弟,雙眼一紅,咬牙,點了點頭,“我會的,一定會很快解決這件事的。”
傅榮棋在學校很低調,吃穿用度,也不見得有多講究,所以大多數人認為他家裡並不像學校的富家子弟般富裕,但傅榮棋還在高中,就擁有了一輛價格不菲的小車,雖然別人不知道,夏以蔓和夏以洋卻都見過,也親自坐過。
夏以蔓知道,傅榮棋手上,就有不下三十萬的存款。
她和傅榮棋相戀以來,從來沒有想過要向傅榮棋借錢,她嘴上應得痛快,但心裡卻一片紛亂。
向傅榮棋借錢,就意味著,這一段戀情,帶上了不純的色彩,更何況,她和傅榮棋,正在冷戰中,這一次,甚至朝他吼出了分手兩個字。
夏以蔓一想到要向傅榮棋借錢,就覺得臉皮一陣發燒,自己剛把跟他吵完架,轉身又去
討好他,求他,那樣的事情,做起來,很沒臉沒皮,但事及父母的安危,夏以蔓咬咬牙,轉身便奔了出去。
傅榮棋的車,駛近自己租住的住宅樓。
那是a校不遠處的一處小住宅樓,平時週末,傅榮棋都會在外面住,那租房,夏以蔓知道,卻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夜幕下,一道嬌俏的身影,站在他家的樓下,安靜地等待著,凌亂的長髮飛舞,美麗可愛的樣子,帶著茫然無措。
“停車!”傅榮棋朝著前面的司機大喊。
司機聞言,停下了車子,傅榮棋長腿跨出了車門,朝著她走近。
夏以蔓抬起頭,一張蒼白的小臉,帶著淚痕,看到他,眼神帶著慌亂。
很快,蒼白的臉,便有了一絲紅潤,心裡升起一絲曖意,慌亂無措的心,有了一絲安定。
傅榮棋,是她心上的溫暖,即使,他在自己被圍攻的時候,沒有理會她,那也是因為不知情,又值冷戰期。傅榮棋,是不會讓她受委屈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