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亮暴怒,但又忍住了,他家雖然在經濟較發達的沿海,但家裡並不富裕,相反很是窮苦;父母常年臥病在床,妻子為了照顧他們不得不下崗,可以說全家的收入都盼著趙亮每個月的那點薪水過活,如果真的脫掉軍裝走人,家裡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趙亮只能把一口惡氣狠狠地嚥了回去,哪怕肚子就要被憋爆了。
錢通不由冷笑,開始四處找劉海,準備奚落一番。
可劉海現在不在碭山村,而是一個人跑進了碭山,他想靠著自己的排雷經驗,在密佈的雷陣中,開出一條路,為兄弟們開出一條坦途。
可是胡德佈設的地雷陣很是密集和高超,排雷經驗有限的劉海也只能排了幾顆雷,不得已只好悻悻地下山。
人還沒喘好氣,錢通就把紅標頭檔案遞到他眼前:“劉海,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副隊長,甚至連特警隊的一員都不是了,所以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吧。”
劉海得罪過無數人,無數的小人,但從沒見過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這氣得他就要打人了。
呼呼呼~
一架軍用直升機飛到劉海等人的頭頂開始懸停,一條傘繩從上面飛下,看來有人要進行機降。
飛機裡一共才兩人,駕駛飛機的龍雲天跟全副武裝的夏侯說:“小子,這是你在雛狼基地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下去排爆並且把人質安全的救出來,如果完成了,那麼你就畢業了,正式成為兇狼部隊的一名新兵。”
“如果完不成呢?”背上戰術揹包的夏侯問道。
“你運氣不好,被地雷炸死了,算你活該!沒被炸死卻完不成任務,那麼你想死哪裡就選哪裡去死吧。”龍雲天說:“不過呢?我相信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是不會讓我這個教官失望的。”
“是!教官!絕不讓你失望!”夏侯說著就跳了飛機,而龍雲天則把飛機開走了,很快消失在天邊。
夏侯禿嚕的出現,使劉海忘記了打人,仔細的觀察這名不速之客。
黑瘦,這是劉海對夏侯的第一印象,而且讓劉海感到奇怪的是這名雖然穿著軍裝卻沒有任何能表明其身份標示,甚至連肩章胸章都沒有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氣勢,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當過多年兵,也算見過血殺過人的劉海明白,這種氣勢裝是裝不出來的,那必須是經歷過無數生與死和血與火的考驗自然而然的生成的,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人絕對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那種鐵血軍人。
“你們不要問我是誰,也不要問我隸屬什麼部門,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只要清楚一點,我是來幫助你們的人就夠了。”這是夏侯落地站穩後的第一句話,顯得很是不容置疑,“你們這裡誰是領頭的?出來跟我說說基本情況。”
“我就是這裡領頭的,特警隊的隊長錢通。”錢通走過去,說得很大聲以掩飾自己的心虛,沒辦法他這個隊長手下都不認可啊。
“你……”夏侯從上到下掃視他一眼,好像觀察一個玩意,說:“我要找的是能領頭的人。”
“我就是領頭的啊?”錢通還不明白夏侯的話裡有話,居然指著肩膀上那幾個星說:“看見沒有,老子是隊長,這裡我最大。”
“軍銜的高低不代表領導能力的高低。”夏侯很不客氣的說:“你沒看到自己的部下看你的眼神裡都是鄙視不屑和奚落,甚至還有憤怒麼?”
錢通漲紅了臉正要發作,可夏侯理都不理他,掃視眾人一眼最後走到劉海面前,說:“我想真正說得上話的人是你吧?有沒有興趣陪我進山一趟,只要遠遠跟在後面為我指路就行。”
劉海苦笑著掏出那張紅標頭檔案說:“我已經被就地免職,恐怕陪不了你進山了。”
“哦?”夏侯拿過檔案,看看眾人道:“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受部下愛戴的領導,居然會是一個臨戰退縮的懦夫,更想不出這樣的人還要被就地免職?”
“簡直是放屁!”夏侯罵著三兩下把檔案撕個粉碎,然後一把拍到劉海的肩頭,說:“你官復原職了,所以陪我進山去。”
劉海愣住了,錢通大驚,其餘人也是驚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