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的黃河,並不像後世那般奔流不息,時常因為泥沙堵塞,而頻頻改道。
這也是古代黃河氾濫的主要原因。
公元前246年,秦王政主持建造鄭國渠來灌溉農田,導致人口不斷增加,進而擊敗六國,一統天下。
然而,黃河淤塞很快堵住了鄭國渠,直到始皇帝死後,變成了無用之渠。
由此可見,黃河在公元前就是有名的泥沙河。作為泥沙河,肯定比不上水清如鏡的長江河系。
不過,黃河沿岸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經過一夜的驟雨,河岸邊隨處可見成群的白鷺,以及在水中嬉戲的青頭潛鴨。
甚至還有站在淺灘中的丹頂鶴。
“果然千姿百態啊!”離開了渡河口營地的趙昆,站在樓船上,透過水中的蘆葦,看著遠處的丹頂鶴,笑著道:“據說那些方士常說仙鶴是神鳥,宮中圖騰,以及這樓船上的燭燈,都以仙鶴造型,但這真正的活物,卻是要生動不少!”
說著,扭頭望向身後的一名男子,似笑非笑的道:“你說呢?子房!”
“所謂‘龜鶴延年’,不過也只是吉祥的說辭,當然沒有活物靈動。”張良面無表情的看著趙昆,心中思緒萬千。
從茅屋出來後,他的想法跟范增一樣,也是放棄刺殺始皇帝,改為刺殺黎安君。
結果半道中,他的人突然反水,將他制服在地,然後押送到了趙昆的面前。
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這黎安君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世人常說,張子房足智多謀,乃天下罕見的奇才,本君對你也是如雷貫耳。”
趙昆笑吟吟的看著張良,然後點頭讚道:“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君上要見張某,何須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張良掙了掙綁縛的繩索,怒視趙昆道:“張某不過是一個亡國舊臣罷了!”
“亡國舊臣?”
趙昆挑了挑眉,不屑的道:“你配嗎?”
“嗯?”
“你父輩,祖輩世代為韓相不假,可你張子房何時做過官了?充其量不過也就一高官紈絝罷了!”
“你!”
聽到這話,張良怒不可遏,但也不知道怎麼反駁趙昆,因為趙昆說的是事實。
韓國滅亡的時候,他確實無官無職。
“我怎麼?”
趙昆上前一步,笑道:“你是不是特看不慣那種,家世顯赫又那麼年輕的人?”
張良:“………”這**仔子,太特麼氣人了!
“其實,你的心情我都理解,畢竟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你也是家世顯赫之人。”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