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傅安年劍眉一蹙,十分不安地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有沒出了人命,否則的話……”
傅安年沒敢將話說完,忐忑地看著何清歡,嘆了嘆氣後伸手緊緊地攥著何清歡的手腕。
“知夏。”律師神色黯然,黯淡的目光足以證明他在這一刻是多麼的傷心。
葉知夏臉色有些蒼白,虛弱無力地躺著在床上,看到律師來了,嘴角輕抿了一絲笑意。
正欲起身迎接他,律師疾步上前:“你別亂動。醫生說你要好好靜養一段日子。”
葉知夏面帶歉意,揚起一絲微微的苦笑:“昊然,對不起,孩子我沒保住。”
“都怪我不好。”律師緊蹙眉頭,十分自責地低著頭:“怪我工作太忙,你懷孕了都瞞著我,害怕讓我操心。是我不好,怪我……”
說話間,律師雙手握拳重重地朝著床頭櫃掄了過去。
“昊然,你別這樣。”何清歡心情低落,眼底的光芒掠過床上的葉知夏,嘴角抿了抿,而後低聲道歉:“知夏,對不起,我……”
還沒等何清歡說完那句話,葉知夏就顫抖著手微微抬起。
見狀,何清歡忙不迭地坐到床邊,伸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言辭間盡是愧疚之意。
“怪我不好,當時這些菜式就應該給你過目的,是我不夠細心,今日這上了酒席的菜,我也沒讓人把關。”
何清歡柳眉緊蹙,神色不安地沉重嘆息,心裡正在擔憂那些入院的賓客是否會有大問題。
“是在我的婚禮上出的問題,稍後我讓昊然給賓客們醫療賠償。”葉知夏生硬地抿著一絲苦笑,輕聲寬慰何清歡:“不關你的事。”
“可是你都……小產了。”何清歡沒有直視葉知夏的眼眸,內心無比愧疚。
“好了好了,不關你的事,這是蜜月酒店的責任,我們該問責他們。”葉知夏假惺惺地寬慰她,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
“知夏!知夏!”葉東的父母倉促趕到,剛走到病房門口,定睛一看,見葉知夏正臉色蒼白,葉東的母親更是緊張了,疾步過去正想要去探問葉知夏的情況,卻看到那一張與葉秋如出一轍的臉蛋。
心裡一驚,葉東的母親雙唇微微一顫,不敢置信地看著何清歡。
何清歡明眸一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位老太太是誰,微微一笑,十分客氣地站了起來讓出空座給她。
“清……清歡?”葉東的母親終究是衝口而出問出了這句話。
一聽這話,何清歡驚愕,雙眼睜大了不少,凝眸看著眼前的老太太。
一雙蒼老的手突然就一把攥著了她的纖細玉手,眼底氤氳著薄霧的老太太情緒激動地追問:“你是清歡對不對?我女兒葉秋的女兒對不對?”
說話間,上下打量著何清歡,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叫外婆。”傅安年上前溫聲催促何清歡。
說罷,傅安年立馬轉頭看著她,十分有禮貌地打招呼:“外婆好,我是清歡的丈夫傅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