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尷尬地笑著,抬手撩了一下發絲將其弄到後耳根,然後就不疾不徐地說道:“那年,我去了法國後,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可是我知道你父母不會認可我,我也就沒告訴你。”
聽言,傅逸風冷笑一聲,十分質疑地看著陳露反問道:“那現在呢,你為什麼又要告訴我?你都知道父母不會認可你。”
頓了一下,傅逸風沉重地嘆了嘆氣繼續說道:“再說了……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是五年前的那個毛頭小夥了。”
一聽傅逸風的這句話,陳露當即意識到傅逸風是有逃避責任的意思,不禁兩眼怒瞪,說話語氣也開始變得惡劣。
“傅逸風,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不認這個兒子嗎?”陳露凶神惡煞地瞪著傅逸風,可謂是咬著牙齒一字一頓地蹦出了這句話。
傅逸風雙唇緊緊地抿了一下,低頭沉默了幾秒後就不疾不徐地說道:“你讓我怎麼辦?你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你讓我怎麼跟我爸媽交待?”
聽言,陳露抿了抿紅潤的雙唇,略有低落地說道:“傅逸風,當年若不是因為你,我會有這個兒子嗎?如果不是因為你爸媽,我會默默地在法國獨自待了五年嗎。”
頓一下,陳露兩眼泛淚,別開臉就聲音清冷地說道:“我一個人帶著他,四年。我又要學習工作,又要獨自撫養他。我容易嗎我?”
聽著這話,傅逸風其實內心裡也是糾結不已,儘管他也是痛苦萬分。
在這種非常時期,傅逸風壓根就不想再有什麼亂子,一個產品問題,一個直播門,足以讓傅鼎山對他滿身意見,若果現在突然又冒出了一個兒子,還真的不知道傅鼎山會如何對他了。
想到這些,傅逸風就眉頭緊鎖,良久,傅逸風什麼話也不多說,只是默默地拿起桌上的那盒香菸然後就悶頭抽了起來。
見狀,陳露就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了,一個箭步上前,就伸手一邊奪走了傅逸風手中夾著的煙狠狠地扔在地上還順帶踩上了幾腳。
看到陳露要發飆的樣子,傅逸風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隨即沉了沉氣一本正經地問道:“那你現在想怎樣?”
陳露一聽這話,兩眼一瞪,一股怒氣從心底騰空而上,扯了扯嘴角, 陳露就神情肅然地質問:“你告訴我,那個女的是誰?”
剛從何雪柔的魔掌中逃離出來,卻又陷入了陳露這個魔掌中,傅逸風只能在內裡叫苦連連。
傅逸風伸舌舔了舔有些乾燥發白的雙唇,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個女?你以為是誰?”
“二十歲的幼師,你也不放過,傅逸風,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陳露抬眼直勾勾地盯著傅逸風質問。
被陳露這麼一個逼問,傅逸風有些不耐煩了,喉結滾動了幾下,傅逸風聲音清冷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跟我吵架,我會去嗎?”
說完,傅逸風嘆息了一聲,見陳露神色難看,心裡有些不忍心了,頓了頓,傅逸風緩步上前,然後輕輕地將陳露給擁抱著。
陳露情緒有些激動,抬手就想要捶打傅逸風,然而傅逸風卻使出渾身的勁兒緊緊地抱著她,下巴抵在陳露的頭邊,磨蹭了幾下後,傅逸風就溫聲解釋:“只是一時來氣,以後不這樣了。”
聽到傅逸風都示弱了,陳露再大的怒火也開始逐漸平息了,雙唇微微動了動,陳露好不容易揚起了一絲笑意。
“好了,彆氣了。”傅逸風溫聲安撫,然後低頭凝望著陳露,嘴角輕輕上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