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陶玉蘭還十分討嫌地脫口而出了一句讓傅安年大發雷霆的話:“何清歡,你這個小賤人可以啊,狐媚兩下就能讓兩個男人當眾為你大打出手,上頭條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話音一落,傅安年一個箭步上前就想要掌摑她,然而,當目光掠過傅鼎山,傅安年終究還是隱忍了,只是咬著牙齒惡狠狠地瞪著她。
見傅安年怒氣衝衝卻無可奈何的樣子,陶玉蘭更是放肆了:“呵!我就喜歡看你想打我又不敢打我的樣子。”
說完,陶玉蘭就仰頭大笑,一旁的傅逸風也恬不知恥地跟著笑了起來。
緩步走到傅安年眼前,傅逸風一字一句地強調:“你放心,鼎山集團,我早晚都會奪回來的。”
稍有停頓後,傅逸風更是大言不慚直接挑釁傅安年的底線:“哦對了,喬家集團是個不錯的公司,歷史悠久,前景光明,我正有將其收入囊中的打算。”
還沒等他說完這話嘚瑟一把,一個響亮的巴掌就已經甩到了他的臉上。
“你!”傅逸風抬眼一瞪,看到傅鼎山正一臉怒色地瞪著他,傅逸風立馬就慫了,前一刻的囂張氣焰驟然不見。
陶玉蘭將頭髮往肩膀上用力一甩,疾步走到傅鼎山的面前,兩人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後,陶玉蘭才一字一頓地質問:“傅鼎山,你是不是對那個女人舊情未了?”
一聽這話,傅鼎山內心自然是咯噔了一下,然而表面上卻佯裝淡定,沉靜如水地反問陶玉蘭:“什麼那個女人?你在胡說什麼?”
說完這話,心虛的傅鼎山就立馬別開了臉沒敢直視陶玉蘭的眼睛。
“你倒是說啊,說啊……”陶玉蘭見傅鼎山一言不發,怒火攻心之下,上前就是伸手不斷地搖晃著傅鼎山的手臂。
身為一個病人,被陶玉蘭如此用力搖晃,傅鼎山自然是身體不穩,一個趔趄就差點摔倒,幸好傅安年眼疾手快上前及時攙扶了一把。
“陶玉蘭,你究竟想怎麼樣?”何清歡一臉不悅地呵斥了一句,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傅鼎山,你跟喬雅韻是不是還有一腿,你們也真是臭不要臉了,當年年輕的時候你甩了她跟我一起,現在老得都快動不了了,你又要回頭找她,傅鼎山,你不是人!”陶玉蘭咬牙切齒地責罵,雙手緊緊地攥著一塊,足以證明她是多麼的激動。
“夠了!”傅鼎山重重地跺了一下腳,犀利的眼睛驀然抬起,如一把鋒利的刀刃從陶玉蘭的眼前一閃而過,頓時就讓陶玉蘭退避三舍惶恐地睜大了雙眼看著他。
“你連雅韻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你還整天在這裡跟我吵吵吵,煩不煩!”傅鼎山聲色俱厲地大罵,聲音也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一聽這話,陶玉蘭當即怔住了,她想不到傅鼎山居然會如此直白地拿她跟喬雅韻做比較,還毫無遮掩地說了出來。
嘴角顫了顫,陶玉蘭冷然地笑了,木然地走到沙發前緩緩落座,一言不發地低下了頭。
看到陶玉蘭突然靜默,何清歡略有忐忑地抬眼看了看傅鼎山,正想要上前對傅鼎山勸說的時候,傅安年再次伸手攥著了她的纖細手腕並衝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別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離開傅鼎山的家,傅安年神色略有凝重,何清歡挽著他的胳膊擠出了一絲淺然的笑意低聲詢問:“怎麼了?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煩惱?”
傅安年搖了搖頭,沉重地輕嘆了一聲後就字正腔圓地回答:“倒也不是。只是……”
頓了頓,傅安年轉過臉看了看何清歡,喉結滾動了兩下,最終還是將話給噎了回去。
看到傅安年欲言又止的樣子,何清歡的好奇心更是被勾起,清了清嗓子,何清歡就抿著笑意意味深長地問道:“怎麼?還有不方便跟我說的話?那就……讓我猜猜好了。”
何清歡微微仰頭看了看天空,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她的清麗臉龐上,儼然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瞬間就吸引了傅安年的目光。
深情的眼神就那麼凝望著她,傅安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後終究忍不住脫口而出:“我就是在想,傅鼎山現在頗有一種為了我們要與陶玉蘭為敵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聽言,本來還抿著一抹笑靨的何清歡驟然收住了笑意,神色一沉,咬了一下唇後就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是好事,你們父子倆難得和好,媽現在也不再像過去那樣記恨於他了,放下了過去,自然活得更豁然。”
傅安年側目看了看她,吁了一口氣後就沉著聲音說出了他的困惑:“可是如今他為了我們與陶玉蘭為敵,夫妻倆還這麼吵架了,我覺得……”
還沒等傅安年將話說完,何清歡就上前用手重重地往他的肩膀上一拍:“行了,你就別杞人憂天了。陶玉蘭那樣的女人,就算沒我們的存在,他們也一定會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