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今日上班這麼累啊?”一邊按摩一邊溫柔詢問,含情脈脈的眼神映入何清歡的眼簾,著實是讓她內心情不自禁地蕩起漣漪。
撅噘嘴,略有無奈地聳了一下眉頭後就漫不經心地回答:“是啊,天天上班都這麼累,以前沒做董事長,還真的沒發現原來董事長真的是日理萬機啊,連個歇息的時間都快沒有了。”
看著何清歡那緊皺的眉頭,還有那一臉的憋屈樣子,傅安年眉毛一聳,十分無奈地輕嘆著:“那你現在是後悔了嗎?想要好好享受一下愜意的闊太太生活?”
一聽這話,何清歡兩眼一抬,十分鄙夷地給了他一計白眼,幽幽地開始了一番反駁:“喂,傅安年,我跟你結婚之後,什麼時候享受過愜意的闊太太生活了?我可是一直鞠躬盡瘁啊。”
抬手撓撓鼻子,傅安年扯著笑意什麼話也不敢多說,寬厚的大手只是輕柔地扶著她的小蠻腰走向沙發。
一看到柔軟的大沙發,何清歡兩眼可謂是發光了似的,完全不顧及優雅的淑女形象,往前兩步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到何清歡有些疲憊的樣子,傅安年趕緊在她的身邊坐下,然後伸手就想要繼續為她按摩,然而,大手才剛落在她的肩膀上,都還沒來得及溫柔關懷,就聽見了讓他不由得蹙眉的話語。
“今日知夏來找我,她為何雲正的秘書求情,雖然她粉飾得很好,不過我還是看出來了。我這一門心思在想啊,他們兩人之間什麼時候交情這麼好了,知夏居然會特意來找我。”
眉頭緊鎖的何清歡一邊說還一邊忍不住微微嘆息,目光微斂了一下後就轉過臉無比認真地凝視著傅安年,剛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看到傅安年神色變得沉重了。
疑惑之下,何清歡撅噘嘴忍不住低聲詢問:“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就臉色這麼難看了?”
傅安年撇了撇嘴角,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就一臉嚴肅地看著何清歡:“沒什麼,我就是聽到你說葉知夏來找你,我這內心裡就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此言一出,何清歡就有些不悅了,兩眼一瞪就幽怨地看著他質問:“你這話又是幾個意思呢?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對知夏,好像成見很重?”
見何清歡神色驟變,一臉怒色的樣子,傅安年方覺自己又脫口而出了不該說的話,嘴角一扯,尷尬地堆出笑容哄著何清歡:“好了好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也是好意提醒你一下嘛。”
何清歡鼓著腮子,噘著嘴不滿地瞪著他,傅安年有些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趕緊解釋:“你看你自己也說了,知夏來找你就是為了談那個秘書的事,你覺得他們倆之間會有多麼簡單的關係嗎?”
說完,傅安年不禁沉重嘆息了一聲,其後就蹙著眉頭幽幽地說道:“我看,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知夏不會這麼貿然去找你談他的事。”
聽言,何清歡神色變得有些沉重,咬了咬唇就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也這麼懷疑的。何雲正的秘書沒少幹壞事,雖然都是受何雲正的指使,不過……”
話語戛然而止,何清歡目光斂了斂,抬眸直視著傅安年的幽深黑眸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起訴他。”
一聽這話,傅安年都詫異得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良久,見傅安年還一愣一愣地看著她,何清歡不禁抿嘴輕笑,微微嘆息了一下就十分嚴肅地看著他:“誰對何氏不利,我就要對付誰,我必須要讓何氏健康發展,我也要給何氏的所有人一個合理公正的交代。”
傅安年輕輕點頭,雖然口頭上並無說出任何支援她的言辭,不過內心裡卻是很欣賞何清歡的這一種態度。
“好了,不管怎樣,我還是那一句,你還是別太過信知夏,該謹慎就要謹慎,知道不?”寬厚大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頭頂,鄭重其事地叮嚀了她一句。
何清歡嘟嘟嘴,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良久,使勁地點著頭,儼然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在聽取大人的教訓一樣。
“看你一整晚都在嘚瑟地笑著,有什麼喜事了?”自從鄭曉秋回到家裡,就看到葉知夏一直慵懶地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抿著笑意,好奇心驅使她忍不住上前詢問了起來。
葉知夏緩緩抬眼,沒好氣地瞅了一眼鄭曉秋,說話更是漫不經心:“當然要開心一下啊。”
一聽這話,鄭曉秋就更加好奇了,原本緊抿的嘴角頓時就好像被人扯開了一樣,無法剋制的笑容怕滿臉,屁顛屁顛地走到葉知夏的身旁就一屁股坐下,抬眼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有什麼好事了?趕緊給媽說說。”鄭曉秋一臉期待,皺紋叢生的臉頰因為笑容的肆意綻放而更顯老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