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柔頓時就心慌了,兩腳無力地癱倒在地上,茫然地看著前方。
良久,何雪柔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匆匆地奔跑下樓去到陶玉蘭的身邊,一個跪地就慌慌張張地伸手去拿她的包包。
摸出了手機,何雪柔倉促撥打了一個救護電話。
“大件事了。”何清歡拿著手機匆匆忙忙地跑到床邊,直勾勾地盯著床上躺著的傅安年。
傅安年一聽這話,立馬抬頭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何清歡將手機遞給他,神色有些嚴肅。
“陶玉蘭入院了?”傅安年接過手機低頭一看上面的網頁,立馬驚呆了。
“墜樓摔到了腦部,目前還沒度過危險期。”何清歡沉了沉臉,聲音有些清冷。
雖然一直以來,何清歡都很憎恨陶玉蘭,畢竟當初陶玉蘭可沒少給她壞臉色。
然而,在這一刻,當她真的看到關於她墜落受傷入院的新聞,心裡還是咯噔了。
“腦部受傷,墜落力度大,恐怕不容樂觀。”傅安年並無太多感觸,只是風淡雲輕地說了一句就繼續低頭看著他的手機。
頓了一下,發現何清歡沒有了聲響,傅安年再次抬眸瞅了瞅何清歡,伸手一把將她給摟到了他的胸膛前,一字一頓地問道:“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這陶玉蘭……又不是我們什麼親人。”
話音一落,何清歡就有些不悅地白了他一眼,沉著聲音就反問他:“那總歸也是人命。”
一聽這話,傅安年可就不解了,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何清歡追問:“你不恨她嗎?”
“恨,非常恨!”何清歡斬釘截鐵地回答,只是剛脫口而出,何清歡就閃過了一絲憂傷的神色。
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後,何清歡抬手輕輕地將鬢角的一縷凌亂髮絲給撓到後耳根上,纖細的玉手緩慢攀上了傅安年的脖頸,一縷輕緩的呼吸灑在傅安年的臉頰上。
“如果有一天,我們憎恨的人就這麼死了,你會不會有點失落?”何清歡突然一本正經地問出這麼一句話。
傅安年微微一怔,嘴角撇了撇,生硬地扯出了一絲笑意回應:“如果說不會失落,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於冷血無情?”
何清歡嘴角微微一抿,咬了咬唇就不疾不徐地說道:“不會。”
頓了一下,何清歡又幽幽地在傅安年的耳畔說道:“不如我們去醫院看看她?”
這一句話未免顯得荒唐,傅安年更是錯愕地抬眸看向她,明顯地閃過了一抹困惑。
“去看她?”傅安年心裡確實不敢苟同何清歡的這種做法了。
陶玉蘭,這是當年插足他父母婚姻的第三者,這麼多年以來,陶玉蘭就沒少刁難他們母子,然而喬雅韻都是隻眼開隻眼閉地選擇了無視。
二十年過去了,陶玉蘭始終是喬雅韻心中的一根刺,而喬雅韻對此的執著自然也令傅安年對此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