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見葉東依然是不發表任何的意見,鄭曉秋可就不悅了,轉過頭就瞪著葉東,一臉不悅地伸手推搡了一下他,然後催促著說道:“葉東,你 還不趕緊想想辦法,這何清歡如果繼續調查下去,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逃不過。”
聽著鄭曉秋的話,葉東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香菸盒,隨手就掏出了一根香菸利索地點燃。
狠狠地抽了一口後,葉東猛然地吐著嫋娜的煙霧,看著煙霧在半空中升騰乃至逐漸飄散,葉東微微嘆氣後反問道:“你是不是瞞著我做過了什麼?”
一聽這話,鄭曉秋可就怔住了,好幾秒鐘過去,鄭曉秋生硬地扯著嘴角否認道:“你在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我不就是當年貪了一點財嗎?我還能幹什麼?”
然而,葉東這一次卻是對鄭曉秋的話提出了質疑,扭頭凝視著鄭曉秋幽幽地問道:“如果不是的話,那你為何每次提及此事都格外的緊張,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努力瞞著?”
鄭曉秋沒好氣地瞥視著葉東,頓了一下,怒色沖沖的鄭曉秋伸手就搶過了葉東手中的菸頭,將菸頭往桌子上的那個透明的菸灰缸裡用力一掐,然後生氣著說道:“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我怎麼就不認真了?我這麼認真問你,是你有意迴避,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很多事情,要不然你為什麼這麼慌張?”葉東直勾勾地瞪著鄭曉秋,看到她那緊皺的眉頭就更是忍不住懷疑了。
被葉東如此質疑,鄭曉秋自然是有所心慌,忐忑不安地看了看葉東,極力否認自己的言行。
見他們兩人在爭吵,一旁的葉知夏再次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就幽幽地瞅著他們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就別吵了,都這樣的情況了,我看就坦白了吧,一起想想辦法怎麼解決。”
一聽葉知夏的話,葉東也是有點驚呆,怔怔地看了看葉知夏,頓時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是的,葉東這才想起在此之前自己從來沒有告訴葉知夏任何的關於葉秋死亡的事情,而且當年就與鄭曉秋溝透過,這些事情一定要瞞著葉知安與葉知夏。
瞅了瞅葉知夏,葉東終究忍不住好奇問道:“知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被葉東這麼一問,葉知夏嘴角一歪,幽幽地說道:“爸,知道又怎樣?我又不會出賣你們。再說了,這個何清歡,我可是一直當做肉中刺,恨不得剷除她呢。”
聽著葉知夏的話,鄭曉秋扯了扯陰笑,抬手撓了一下鬢角的銀絲,一臉嚴肅地說道:“何清歡現在一直沒放棄過調查,只要她繼續調查下去,這背後的所有真相一定會浮出水面,到時候她如果揪著我們不放,那可是麻煩。”
想了想,鄭曉秋目光狠厲,尤其是當她想到自己找的人在澳洲對陳永民動手屢次失敗,就心裡倒抽一口氣。
“葉秋當年留有遺囑,這些股份,我們當時是跟何雲正偷偷商量過的,現在何清歡將股份拿了回去,也不知道何雲正這人有沒說漏嘴了,萬一將我們給供了出來,那可是犯罪的啊。”鄭曉秋憂心忡忡,一臉惶恐地說道。
絮絮叨叨了個不停,既是惶恐,又是慌張,各種的忐忑不安的情緒都體現在了她的言辭當中。
聽著鄭曉秋的這一番嘮叨,葉東可是沒什麼耐性,良久,葉東忽地就起身,幽深的黑眸透著一道寒光,聲音清冷地說道:“此事也就雲正跟胡莉會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我們繼續瞞著,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話音一落,鄭曉秋就白了他一眼,正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卻見葉東眸光森冷地瞟了一眼她,鄭曉秋扯了扯嘴角,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見葉東走開了,葉知夏才一臉忐忑地地攥起了鄭曉秋的手急切地問道:“媽,爸他……”
鄭曉秋目光深邃,透著一絲陰狠的氣息,沉默了好幾秒才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就不信沒辦法整治不了何清歡。這件事一定要壓下去,絕對不能讓何清歡調查下去了。”
一聽這話,葉知夏一臉茫然地低聲詢問:“媽,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好解決。這些事,爸爸遲早都會知道的,不如我們現在選擇坦白吧?”
話音一落,鄭曉秋十分不悅地瞪著葉知夏,聲色俱厲地警醒她:“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你爸爸知道,葉秋可是你爸爸的親妹妹,你爸當年可是將葉秋當做唯一的親人,他只是想謀財,從來沒想謀她命。”
停頓了一下,鄭曉秋嘆了嘆氣,有些無奈地聳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件事,都是命啊,註定的,逃不掉。總而言之,這些背後的真相,絕對不能讓你爸爸知道,你也一個字都不能透露,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