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病人。”
小莊立馬轉過頭去看，發現是剛剛給他開門的那個年輕女子，正面帶笑意婀娜多姿地走過來。
小莊有些疑惑地轉頭看了看陳永民，女子優雅地走到小莊的身旁，然後柔聲說道：“他有腦退化症，你逼他也沒用。”
儘管女子說話很輕柔，那臉蛋也很漂亮，滿滿的骨膠原蛋白讓她的臉部肌膚看起來富有彈性，十分嬌嫩。
不過那眼底的一絲狡黠，小莊還是捕捉到了。
小莊抿抿薄唇，聳聳肩，然後溫聲說道：“那……陳老先生，你先好好休息。”
“先生，病人需要清靜，需要情緒穩定，請您以後別來了。”女子依然聲音溫柔，只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犀利，甚至……讓小莊感受到一種兇險。
就在小莊想要繼續說什麼的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陣鈴聲，小莊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然後低頭凝眸一看，發現是何清歡的電話。
小莊扯了扯笑容，然後就倉促地跟陳永民道別，匆匆地走出了陳永民的書房，小莊才壓低聲音說電話。
“小莊，怎麼樣？是不是見上他了？”何清歡顯得很著急，十分緊張地詢問。
“恩，是的。”小莊見自己還沒走出陳永民的豪宅，知道在這裡不宜多說，只能言簡意賅地應著何清歡的問話，並且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離開這豪宅，小莊才恢復正常的音調與何清歡說話。
嘆息了一下，小莊就一本正經地說道：“那一份報告是他親手寫的，他承認。不過，對於葉秋，他表現得有些抗拒，這當中肯定有古怪，而且，我特意問他移民定居時間，他也不願意說。”
“那看來，確實是有端倪。”何清歡目光深邃，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前的電腦螢幕，一隻閒著的手則把玩旋轉著那支簽字筆。
“他咬定你媽當年是跳樓自殺，即便我做了一下其他的預測，他都立馬否認，一心要我相信就是跳樓自殺死亡的。”小莊面無表情，一邊朝著一條人煙稀少的道路走去，一邊左右觀望一下。
“他現在多大年紀了？”何清歡突然問了一個讓小莊猝不及防的問題。
小莊先是怔然了一下，隨即果斷說道：“頭髮都花白了，按照上面的資料看，這會也已經七十歲了。”
“這樣子……”其實何清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關心起年齡這個問題來了。
沉默了一下，何清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小莊說起了陳永民腦退化症的事情。
“什麼？腦退化症？”一聽到這個，何清歡可就懵了，愣了一下，何清歡就十分嚴肅地說道：“這個會不會是個託詞，想要逃避我們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