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啊,也不知道老天爺怎麼搞的,何清歡居然還會大難不死。”何雪柔一直在唸叨個不停,話音一落,傅逸風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人家何清歡得罪你了嗎?你怎麼就這麼壞心眼呢。”傅逸風突然就教訓起何雪柔來了,跟剛才截然不同的態度簡直是讓人大跌眼鏡。
何雪柔錯愕地抬起明眸盯著傅逸風,良久,何雪柔一臉茫然地反問:“逸風,你在說什麼?你說我壞心眼?”
頓了一下,何雪柔忽地就起身疾步走到傅逸風的眼前,伸手就直戳著傅逸風的胸膛質問:“傅逸風,平時是誰心眼多啊,是誰巴不得何清歡早點消失啊,是誰巴不得傅安年人間蒸發啊。”
一聽這話,傅逸風下意識地就伸手捂著了何雪柔的嘴巴,隨即扭頭看向傅鼎山,見傅鼎山正低頭沉著臉,傅逸風咳咳幾聲,然後就沒好氣地埋怨何雪柔:“讓你少說話,多做事,就是不聽!”
何雪柔幽怨地瞥視了一下傅逸風,然後轉過頭看著陶玉蘭,見陶玉蘭耷拉著腦袋,一副不敢多言的樣子,何雪柔不禁冷笑了一聲,隨即幽幽地說道:“我看啊,我還是去醫院看看何清歡吧。”
此言一出,陶玉蘭就有些不悅地給了何雪柔一計白眼,頓了一下,陶玉蘭就鄙夷地說道:“雪柔,何清歡是你什麼人啊,你還去看她?”
儘管陶玉蘭沒有明確地阻止何雪柔去看望何清歡,不過言辭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瞭。
傅逸風聽到何雪柔說要去醫院看何清歡後,也是表現得有點訝異,抬手輕輕地捂著嘴巴然後乾咳幾聲後就語重心長地說道:“是啊,你去看她幹什麼呢?”
還沒等何雪柔回應,傅鼎山就突然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何雪柔的面前,眼神凌冽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去看看清歡,她是你的姐姐。”
話音一落,陶玉蘭與傅逸風面面相覷了好幾秒,傅逸風沉了沉臉,然後就陰陽怪氣地表示抗拒:“爸,你是不是老懵懂了啊,這何清歡她……”
傅逸風的話都還沒說完,傅鼎山就一個箭步走過去,直接就給傅逸風甩了一個巴掌。
突如其來的一下掌摑,不僅是讓傅逸風傻眼了,就連陶玉蘭與何雪柔也都愕然了。
陶玉蘭尷尬地扯著嘴角,趕緊走到傅鼎山的身旁伸手輕輕拉扯了一下傅鼎山的衣袖,還壓低聲音詢問:“鼎山,你怎麼呢,幹嘛打逸風。”
傅鼎山一言不發,只是轉過臉就直勾勾地瞪著陶玉蘭,良久,傅鼎山就疾步走向樓梯。
就在他正要抬起腳上階梯的時候,傅鼎山才幽幽地低聲說道:“你們誰敢對清歡跟安年一根汗毛,我就找誰興師問罪!”
說罷,傅鼎山就大步踩上了階梯。
看著那個魁梧的背影,傅逸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陣微微發燙的感覺彷彿從骨髓向肌膚慢慢傳遞。
看著傅逸風的巴掌印那麼鮮紅,陶玉蘭可就心疼死了,趕緊讓何雪柔去冰箱拿個冰塊出來給傅逸風敷一敷。
何雪柔用毛巾包裹著一塊冰塊,然後輕輕地往傅逸風的臉頰上一放,沒想到傅逸風卻是大發雷霆,直接就一把甩開了何雪柔的那一塊毛巾,然後惡狠狠地瞪著何雪柔。
見狀,何雪柔為之一震,明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看著傅逸風許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