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何清歡有所疑惑,喬雅韻只是咧嘴笑了笑,抬手就輕柔地撥弄了一下鬢角的銀絲,聲音也十分的溫和:“我老了,這個手鐲我留著也沒用,我就一個兒子一個媳婦,這東西早晚也是給你的。”
一聽這話,一旁的傅安年可就有些不悅了,眼神幽怨地瞅著喬雅韻表示質疑:“媽,你這可是不對的啊。我剛剛問你的時候,你還有些不樂意的呢。怎麼一得知是清歡想要戴手鐲,你就這麼慷慨了?”
話音一落,原本還帶著盈盈笑意的喬雅韻頓時就拉下了臉,聲音也變得有些清冷,眸光凌冽地盯著傅安年回答:“怎麼?我對你媳婦好一點你還有意見了不成?”
聽著喬雅韻的這句一本正經的話,傅安年倒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隨即轉過臉看向何清歡打趣地說道:“看來,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我現在開始懷疑我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此言一出,喬雅韻就更是瞪了一眼傅安年,當她的目光落在何清歡的臉上時,喬雅韻的表情都猶如冬雪遇到了春天,所有的冰冷都化為暖風。
“好了好了,安年,你就別嘰嘰歪歪的了。沒點正經!”何清歡忍不住揶揄了一下傅安年,隨即眼含笑意地衝著喬雅韻道謝:“媽,謝謝你,這個手鐲確實很不錯,我很喜歡。”
聽言,喬雅韻就笑逐顏開了,抬手輕輕地拉著何清歡的纖纖玉手就語重心長地說道:“清歡,最近……美慧在這裡,給你跟安年都帶來了一些不方便的地方,你就多擔待著點,等過上一陣日子,她回去了也就好了。”
聽著這話,何清歡怔了怔,她完全沒有想到喬雅韻會突然跟她說起趙美慧,而且這言語的意思也很明顯不過,無非就是在暗示何清歡繼續忍耐著點。
何清歡儘管還保持著一絲淺笑,不過眼底明顯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氣息,咬了咬唇,腦袋一直在糾結著應該如何回應喬雅韻才比較妥當。
“清歡,走吧,要 遲到了。”傅安年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錶,不由得開始催促了何清歡。
一聽這話,何清歡這才想起這一天還是工作日,然後就擠出了一抹笑容對喬雅韻說道:“媽,我知道了。我先去上班了。”
說罷,何清歡就趕緊拽著傅安年的寬厚大手,還使勁地拉了一把他,示意傅安年趕緊一同離開。
就那麼被何清歡拉著走出了門口,傅安年才不疾不徐地問道:“怎麼了?你這怎麼有點怪怪的。”
“你沒聽到媽剛才說的話啊?讓我多擔待一點,這不就是讓我多忍耐包容趙美慧嗎。”何清歡這才流露出不悅的情緒,噘著嘴帶著小情緒埋汰起來:“我現在一刻也不想看到趙美慧。”
傅安年有些無奈地聳聳肩,隨即嘆息了起來:“好了,過一段時間估計她就回去了,到時候就風平浪靜了。還有啊……”
傅安年頓了頓,一邊行走一邊伸手去捏了一下何清歡的尖俏下巴說道:“你這腦瓜子,也別想這麼多了,我就愛你一個。”
安撫的同時還不忘順便告白一番,瞬間就拂走了何清歡的浮躁,只見何清歡原本還繃著的臉瞬間就含苞欲放的花兒那般,釋放出了一種神秘的誘惑力。
看到何清歡咧嘴笑了起來,傅安年原本還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有所放鬆了,抬手撓了撓頭髮,然後就緊緊地攥著何清歡的纖纖玉手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怎麼?還在愁眉苦臉?你擔心?”何雪柔輕輕地推開了傅逸風辦公室的門,遠遠地就看到了傅逸風正皺著眉頭看向窗外的那一片湛藍,不禁抿著一絲邪魅的笑意問道。
聽到何雪柔的說話聲,傅逸風下意識地就驀然轉過頭,幽深得彷彿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何雪柔,只是他始終一言不發。
走到傅逸風的身旁,何雪柔扭頭就堆著笑容凝望傅逸風,眼底閃過的那種陰險氣息更是濃厚。
揚著嫵媚的笑容,抬手風騷地撩撥著那一頭波浪狀長髮,何雪柔就幽幽地問道:“你在擔心?”
聽著何雪柔的這句問話,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的傅逸風不由得有所疑惑,立馬就轉過臉看向何雪柔一臉疑惑地問道:“我擔心?此話怎講?”
何雪柔聳聳肩,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不放心我的這個主意。你在隱隱擔心計劃會失敗,不是嗎?”
說罷,何雪柔就轉身走向沙發前端坐下來,剛一落座,何雪柔就悠悠然地翹起了二郎腿,在輕薄日光的照耀下,身穿短裙的何雪柔的一雙大長腿顯得格外的耀眼。
白皙,光潔,輕輕地晃動著,傅逸風轉過身子,剛想要回答何雪柔的話時,視線就已經不自己地被何雪柔的這種性感姿態所撩撥到春心。
本來還薄唇微微張合的傅逸風,在看到這一幕春光時,不由得心馳盪漾,唇角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緩步走到何雪柔的眼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