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露朝著辦公室門口走了過去,傅逸風心裡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磐石,正抿了抿唇想要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的時候,陳露卻突然回眸衝著傅逸風說道:“你不能騙我!”
話音一落,傅逸風有些愕然,隨即反應過來溫聲應道:“不騙你。”
聽到傅逸風如此承諾了,陳露這才放心地願意離去,開門跨步出去,消失在門口處。
陳露才剛走出沒幾步,傅逸風的辦公室門又再次急促地響起了叩門聲,傅逸風一聽這聲音,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有些沒好氣地應道:“進!”
原以為是陳露折返,卻沒想到推門而入的居然是何雪柔,傅逸風眼神呆滯地看著何雪柔踏著優雅的步子朝他走過去,心裡咯噔了起來。
何雪柔怎麼突然來了,那剛剛陳露出去的時候豈不是碰面了……
傅逸風心裡思忖著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何雪柔,神色也變得有些慌張,眸光微微斂了斂,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被何雪柔搶先說話了。
“逸風,剛剛外面那個女人是誰?”何雪柔神色溫和,只是劈頭蓋臉地就問了這麼一句話。
傅逸風正欲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水來著,一聽到何雪柔的這句話,差點就嗆到了,咳咳了幾聲,傅逸風就眼神躲閃地回答:“什麼什麼女人?”
一聽傅逸風的這句話,何雪柔頓時就兩眼一瞪,十分不悅地瞪著傅逸風一字一頓地質問道:“你還裝傻?剛剛從你這辦公室裡走出來的女人,她是誰?”
何雪柔說罷就一個箭步上前,微微抬頭就直勾勾地盯著傅逸風的黑瞳,一副要認真捕捉他的眼神的意思,唯恐傅逸風撒謊騙她。
被何雪柔那麼挑釁地盯著看,傅逸風可就心裡驚慌了,扯了扯嘴角,就轉過身子有意避開何雪柔的視線,良久,才幽幽地回答:“這不一個客戶嘛?你想哪裡去了?”
說罷,傅逸風就從何雪柔的身邊走過,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抿了抿薄唇,就從桌子上拿起那一盒香菸,隨手就掏出了一根點燃。
透過輕薄的煙霧,傅逸風斜著眼睛看何雪柔一臉疑惑地詢問:“這個時候,你突然來我辦公室裡幹什麼?”
聽著這話,何雪柔扯了扯笑意,扭捏著身子就走到傅逸風的辦公桌前,姿態嫵媚地往桌子上輕輕一坐,有些得意地凝視著傅逸風說道:“現在媒體可都圍著喬家集團採訪這個侵權事件,你可高興了吧?”
聽言,傅逸風只是嘴角輕輕一撇,有些漫不經心地回應:“呵,這有什麼,你不出手,我也會出手搞定他的。”
聞言,何雪柔就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聲音清冷地暗諷傅逸風:“你?若果不是我給你出了主意,你會想到這一招?沒準人家現在就將你的這個新專案扼殺在搖籃裡了。”
看著何雪柔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傅逸風就忍不住冷嘲熱諷了起來:“你這也用不著這麼自誇,你出的主意,這還是我找人去實施計劃的呢。你就少嘚瑟了吧。”
此言一出,何雪柔就立馬站直了身子,昂首挺胸地就瞪著傅逸風一字一句地說道:“傅逸風,你現在什麼態度了呢?我說一句你就能跟我頂撞十句了是嗎?”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架,這裡是辦公室,沒什麼你就先出去了,我這還有一大堆事兒忙呢。”傅逸風有些沒好氣地給何雪柔一計白眼,隨即低頭拿起桌面上的檔案。
聽言,何雪柔挑眉看著傅逸風,幽幽地問道:“逸風,這一次咱倆打了一個漂亮的仗,是不是應該慶賀一下啊,不如今晚上……”
然而……話音未落,傅逸風就無情地打斷了何雪柔的話,十分不耐煩地拒絕說道:“沒空!”
冷冷地一聲拒絕讓本來興致極高的何雪柔都有些猝不及防,微微怔了怔,何雪柔就一臉疑惑地反問傅逸風:“你今晚沒空?你要去幹什麼?”
被傅逸風如此果斷冷漠地拒絕,何雪柔自然是不依不撓了,傅逸風不說出個所以然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被何雪柔這麼質問,傅逸風也是頭疼,眉頭頓時就緊緊地蹙了起來,原本還不算難看的神色頓時就黯然了下來,扯了扯嘴角,傅逸風就溫聲解釋:“你看看,我這還要處理多少檔案?”
說罷,傅逸風就伸手指著自己桌上的那一堆檔案,略有不耐煩地瞅了一眼何雪柔,眉梢間的不悅之色越發明顯。
何雪柔雙唇緊抿,瞥視了一下傅逸風的辦公桌,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沒有多言,只是幽幽地說道:“那明天我們下班一起去吃個大餐慶祝一下。”
聽言,傅逸風也不好再推卻了,只是低沉著聲音應了一聲“嗯”,還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狀,何雪柔咬了咬唇,踱步走到傅逸風的身旁,聲音嬌柔地說道:“逸風,這一次是好機會,我們一定要乘機打倒傅安年與何清歡,我們不能讓喬家成為鼎山的對手。”
話音一落,傅逸風就不自覺地揚著了一絲邪魅的笑意,抬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硬朗短髮就沉著聲音說道:“你說的這句不是廢話嗎?當然不能讓喬家成為我們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