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秋聽了這話,會心一笑,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沉重地嘆息了起來。
伸手輕輕地攥起葉知夏的手,鄭曉秋不疾不徐地說道:“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愛錢了吧?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希望你能繼續在鼎山集團待下去了吧?”
聽言,葉知夏一臉蒙圈地看著鄭曉秋,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何清歡順藤摸瓜,我為了掩蓋真相,就要付出代價,請人做事,這都是需要花銷的。動輒一下就要好幾萬塊十來萬,我這一把年紀了,棺材本都拿了出來了,現在遠遠不夠用了。”
聽著這話,葉知夏臉色一沉,目光猶如黑夜的星辰那般黯淡,沉默了片刻,葉知夏生硬地擠出了一絲笑意安撫鄭曉秋:“媽,不管怎樣,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已經是葉知夏情敵的何清歡,這會還死咬著一個二十年前的真相不放,這雙重的威脅對於葉知夏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再也充分不過的對抗理由了。
何清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搶走了傅安年,還要死盯著我媽不放,我一定要你葬身苦海!
想到這,葉知夏咬著牙齒,目露兇光,內心已經在思忖如何施展下一步去對付何清歡了。
見葉知夏的憤懣樣子,鄭曉秋就知道自己已經不用多說了,葉知夏肯定更會將何清歡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嘴角輕輕地揚了揚,鄭曉秋就抬手輕捂了一下嘴巴,咳咳了幾聲,就幽幽地對葉知夏說道:“知夏,現在我已經安排人在那個法醫陳永民的病房內動手。”
“媽,這樣會不會被人發現,太冒險了!”葉知夏聽著鄭曉秋的話,心裡惶恐不已,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唯恐會因此東窗事發。
鄭曉秋微微一笑,略微顯得淡定,只是幽幽地說道:“放心,這件事會安排妥善,不會出亂子的。只要能將那個法醫搞定,何清歡的線索一斷了,也就了結了。”
聽著這話,葉知夏雖然內心裡有所擔心,可鄭曉秋的那種胸有成竹的表情映入眼簾,葉知夏又不得不說服自己應該相信母親的做法。
“好了,別說這些了,小心隔牆有耳,更不能讓你爸跟知安知道這件事,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守口如瓶,知道嗎?”說罷,鄭曉秋抬手在葉知夏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隨即起身走去了房間。
看著鄭曉秋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葉知夏揚起了一絲邪肆的笑意,抬手得意地撩撥著髮絲,葉知夏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大好陽光,感受凜凜寒風的侵襲,心緒卻突然就明朗起來了。
“怎麼樣?有沒什麼訊息?”看到何清歡一臉不悅地端坐在沙發上,傅安年有些疑惑,在何清歡的身邊坐下後就詢問了一句。
何清歡有些無奈地嘆了嘆氣,聳了聳肩後就說道:“這件事看來真的有難度,不知道我的調查會不會因此中斷了。嘉尚果然如小莊所說的那樣,她一直在跟我耍太極。”
聽言,傅安年也是百般無奈了,眉毛聳了一下,就不疾不徐地說道:“那看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跟她玩持久戰了,誰堅持得久,希望就越大。”
何清歡攤攤手,尷尬地抿著笑意,明眸微微一抬,凝望著傅安年。
見何清歡突然沉默不語了,傅安年有些不自在了,眼睛眨巴了兩下,忍不住詢問了:“怎麼了?這麼個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