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教授這麼一說,鄭曉秋內心更是惶恐了。
然而,表面上卻依然佯裝淡定,還很不屑地冷嘲起來了。
“就憑她?呵,你太抬舉她了。放心吧,我還就不信這個丫頭還能查出什麼來了。”
“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這個丫頭遠比你所看到的要厲害。前幾天她跟一個朋友來了我這裡,我一聽她說話就能看出來了,這個丫頭不是頭腦簡單的人。”林教授面色平和地說道。
思忖了一下,鄭曉秋內心略有不安,幽幽地說道:“這件事都已經塵封了二十年了,這我們都一把年紀了,半個腳都已經伸進了棺材,總不能在這個頤養天年的時候被人發現這件事的。”
鄭曉秋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試圖平穩一下自己的波動情緒,然後繼續說道:“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要去坐牢。”
“你以為我就想去坐牢嗎?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一意孤行,還拉我下水,今日我堂堂一個心理學家也用不著在這裡擔驚受怕。”林教授雖然說話語氣平穩,不過言辭之間的那種意味卻不友好。
二十年前,他不過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剛好是事業上升期,也是在心理學界剛靠著資歷與天賦混出了一些名堂。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鄭曉秋某一天突然前來,兩人從此就開始書寫下了這麼一個佈滿汙點的篇章。
見林國棟這樣責怪自己,鄭曉秋也是滿心不爽了,忍不住就對林教授開始了鄙夷之說。。
“喂?林國棟!當初我找你的時候,你可以拒絕的啊。是你自己不拒絕,現在別人找你了,你害怕了,你就來責難我?你這樣也太不厚道了吧?”鄭曉秋激動得眉毛都挑了起來。
“行行行,現在我不想跟你糾結這些。現在何清歡要找人去調查了,如果她真這麼折騰下去,我跟你早晚都是要露餡的,紙包不住火,你看著辦。”林教授幽幽地說道。
然而,在鄭曉秋聽來,林教授的此話彷彿是在踢皮球,現在有問題了,他就將所有的都推卻給她,一副要她一個人獨立承擔的態度。
見鄭曉秋一言不發,在電話那頭始終沉默著了,林教授則內心不悅了,儘管他說話依然保持著一貫的風度,也沒有特別犀利的言辭。
“鄭女士,你這態度可不大厚道啊。咱們可是同一個船上的人,你現在可是有難了就想要推我下水你一個人逃生,這……”林教授表現得很失望的樣子,說完還配合著嘆息了一聲。
然而,不管多麼沉重的嘆息,在這一刻也無法讓鄭曉秋有所惻隱。
揚了揚下巴,鄭曉秋就開始佯裝無奈狀,然後幽幽地說道:“林國棟,您現在這是在怪我的意思?想當年我找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態度啊,你最後可是樂呵樂呵地接受這筆交易的。”
稍微停頓了幾秒,鄭曉秋繼續鄙夷地對林教授用那一種充斥著一種陰險氣息的聲音說道:“你現在要這麼埋怨我,我可是不開心的。逼急了,誰都別想好過。”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的林教授也心不甘情不願了,本來還想跟鄭曉秋好好說上幾句試著一起商量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的,豈料到鄭曉秋居然是這種不屑的態度暗諷他,林教授也只能豁出去了。
林教授沉默了,雖然隔著話筒,不過還是能感受到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良久,林教授才不疾不徐地說道:“鄭女士,你這麼說,我林某可也是不高興得。咱們都認識二十年了,雖然這二十年裡未曾有所聯絡,不過你也不至於這麼對我吧?”
一聽到這話,鄭曉秋更是輕蔑,直接就是冷冷地用鼻音哼了一聲,然後咳咳了兩下說道:“你搬家吧,立馬離開你現在住的地方,讓何清歡他們找不到你。要不然,我恐怕……”
“恐怕什麼?”還沒等鄭曉秋說完那句話,林教授就心急著打斷了她的話。
“你是個聰明人,我想表達的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不過。”鄭曉秋無意解釋,只是很沒耐性地敷衍著回答。
聽著鄭曉秋的那句話,林教授雖然內心有些凌亂,不過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依然猶如當年的那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一樣,居然忍不住開口跟鄭曉秋討錢了。
“我搬家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一把年紀了,突然離開這裡,那可是很奔波勞碌的事情,你總得補償補償一下我。”
都說人以群分,鄭曉秋當年為了錢財陷害何清歡的母親葉秋,而林教授則為了金錢配合了鄭曉秋而給葉秋開了不是病症對應的藥物。
如今,葉秋之女何清歡已經找上門來了,鄭曉秋與林教授都深知這是一個不好的苗頭,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唯一的辦法就是林教授離開這裡,讓何清歡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