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小莊突然低頭靜默,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良久,小莊驀然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何清歡說道:“我知道了,那個心理醫生他之所以這麼抗拒告訴我們實情,一定是跟他所治療的這個抑鬱症有關係。”
“恩?怎麼說?”何清歡有所不解,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小莊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身體略有前傾著凝視著何清歡的明亮眼睛說道:“你想想,他是一個心理醫生,對於這些居然這麼抗拒,一定是有蹊蹺的,。”
見何清歡饒有興致地聽著自己的分析,小莊的職業病也就犯了,更加富有自豪感地繼續說著他的分析:“若不是人為的相逼跳樓,那麼……一定是被人利用了抑鬱症這個弱點。”
“言外之意是……利用了她的這種病,讓她跳樓自殺,但是行兇者卻就可以營造出了她是主動自殺的表象矇騙警方?”
“不排除這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警方被收買,與他們狼狽為奸了。所以……我們現在不能確定任何一種可能,只能多方調查了。”說完,小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聽著小莊的話,何清歡也認為十分有道理,,點了點頭,然後就溫聲說道:“那接下來可是任重道遠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小莊沒想到何清歡在這種沉重的話題中居然還能保持著一份調侃的幽默感,不禁抿嘴一笑,然後抬手撓了一下臉頰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這個屍檢報告,目前來看似乎作用還真的不大。”
“不會啊。我們可以找那個法醫啊。如果這是假的報告,並非真實的死亡原因,那麼……這個法醫也一定是被買通了,找他就對了。”何清歡一臉嚴肅地看著小莊說出自己的想法。
聽完何清歡的話,小莊重重地點頭表示認可,還抿著笑意給何清歡豎起了拇指頭稱讚:“行,看來,成為女偵探指日可待,在我的英明領導下,你的推理能力更上一層樓了。”
“別逗了。我這一個搞營銷的人,還能懂什麼推理。別誇我了。”何清歡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就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服務員。
“誒,這個我來結賬就行。你坐著。”小莊一眼就看穿了何清歡的意思,趕緊起身拿起桌上的那個賬單走了過去。
回到家裡,何清歡一看到沙發上正悠然地翹著二郎腿喝著紅酒的傅安年,就疾步走了過去,然後抬手就是往傅安年的肩膀上用力一拍。
“誒喲,可嚇死我了呢。我的女神你可總算是回來了。”傅安年抬頭就是展露著他的那種招牌式的溫暖笑容,溫柔十足地對何清歡說道。
何清歡瞥了一眼他,然後就在他的身邊一屁股坐了下去,良久,幽幽地凝視著前方一本正經地說著:“報告拿到了。”
“恩?什麼報告?”傅安年又是腦子短路,壓根想不起何清歡說跟小莊見面去拿那份葉秋的屍檢報告。
被傅安年這麼一個詢問,何清歡可就不滿了,直接就轉過頭白了他一眼,然後就抬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肘責怪起來:“你怎麼對我的事情越來越不上心了呢。”
“啊?痛呢。怎了嘛?什麼報告嘛?”傅安年還是毫無頭緒地茫然看著何清歡。
何清歡正要繼續埋汰他的時候,傅安年眉頭一皺,兩秒鐘的思忖總算是讓他想起來了。